感觉到脸上有温热触感,徐景好伸手摸了一把看了看手,目光慢慢上移看向傅砚池的头。 而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傅砚池已经疼的抬手捂着脑袋到了。 另一只手又指着徐景好,动作带着数落的意思。 徐景好只觉得心跳的莫名的快,一股内疚油然而生,可开口还是来了一句:“都、都……都是流血,扯平了。” “徐景好,谋杀亲夫你是真下手啊!” 她也不是真想下手的,只是刚才那种情况,她也是一时冲动了。 看到他脑袋都流血了,徐景好也是被吓到了,嘴硬归嘴硬,又怕真出问题。 从床上下来就准备去叫人,却被傅砚池一把拉着。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脑袋被你开了瓢?你就不怕在睡梦中被我妈掐死?” 徐景好身体一个瑟缩,脚步后撤,谢芳芳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傅砚池捂着头:“拿医药箱,你来帮我简单的的处理一下。” 徐景好:“我哪儿会啊?” 傅砚池:“我已经摸到伤处了,没大问题,即便是去医院也是消毒,都不需要缝合。” 想了想,徐景好还是决定自己冒险:“算了,还是去医院吧。大不了以后我回房间就锁门,难道你妈还能爬窗半夜掐死我啊?” 没那么变态吧? 说实话,傅砚池现在就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笨的像猪! 这么晚了,惊动了人,接下来她在这个家里面还真能有好日子过吗? 傅砚池话都不想跟徐景好继续说。 徐景好是正为难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外面坐在轮椅上的傅婉婉看过来:“对不起,我看你们没锁门,刚想敲门,门就开……” 话还没说完呢,傅婉婉就看见这边情况不对劲了。 她立马操控着轮椅进来,还贴心顺手的把门给关上了。 “哥,你的头,怎么了?” 傅砚池没出卖徐景好:“进房间没开灯,不小心磕到了。” 徐景好对傅婉婉一点儿都不了解,但是看她一副病弱又娇小的让人觉得可怜的样子看,对她态度倒是比谢芳芳好了不少。 “有医药箱吗,我帮你看看吧,我常年总是容易磕磕碰碰的,从小处理伤口都习惯了,手法比医生还好呢。” 徐景好听她这么说,赶紧拿了医药箱过来。 傅砚池蹲的很低,傅婉婉拨开他脑袋上的头发,查看了伤口:“皮外伤,去医院的路上都能愈合的那种。嫂子,给我消毒药水和棉签吧。” 傅婉婉看起来确实是处理伤口的熟手,很快傅砚池脑袋上就没有出血了。处理之后,又贴了一小块纱布压着药。 “好了,我没帮哥哥剃伤口周围的头发,所以需要更加注意清洁,以免感染了。还有要注意的是这两天伤口不要碰到水。对了,哥哥,你是怎么磕到偏后脑勺位置的?” 傅砚池:“……” 徐景好抿唇一笑:“婉婉,你好厉害啊。” 傅婉婉被转移了话题,也终于有机会和徐景好说上话。 浅浅一笑说:“这都是熟能生巧,我容易磕碰,一不小心磕碰到可能还会骨折。所以处理伤口算得上是我从小的必修课。” 傅砚池也趁机介绍:“你们互相也算认识了,婉婉是我妈在国外收养的孩子,因为一些手续的问题比较麻烦,所以没能正式上户口。婉婉唯一的亲人在一场意外中,也因为意外救了我妈,她的亲人去世之后,就和我妈生活在一起了,我妈也承担照顾她的责任。” 徐景好的事情,傅婉婉也听说了不少,不过多是谢芳芳骂着说的。 一直以来,傅婉婉对徐景好都很好奇,现在见到人,倒是觉得她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漂亮。 “嫂子好漂亮,哥哥真有福气。” 徐景好倒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这话了,毕竟她和傅砚池之间,早就不是青春年少那时候的模样了。 淡淡的笑了笑,没回应。 傅砚池:“这么晚了,她折腾你干什么,我让人送你回医院。” “谢谢哥哥。” —— 徐景好拿了手机,解锁进去返回页面,不堪入目的视频继续播放着。 手动点了一个返回,页面调回上一级,正好就是徐景好搜索过的止孕吐的方法。 好险! 就差一点,真的就只是差一点点。 刚才和傅砚池我抢手机的时候,分明是意外的点到了某个套路链接里了。 赶紧退出页面,一键清理了所有搜索记录,这下才放心了不少。 —— 早上的别墅小会议室里面,傅砚池走在最前面进门。 身后跟着的所有高层管理目光都高高的抬起来,明目张胆的看着大总裁脑袋上贴着块纱布。 奇了怪了,大总裁脑袋昨天晚上加班开会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这大清早的,脑袋就像是被人开瓢后的紧急处理。 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医院处理的手法。 外界早有传闻说是夫妻不和? 嗯,极有可能! 傅砚池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来,脸对着众人,没人能看得见他脑袋后面的伤了,会议也正式开始。 只是这一天在家办公的时候,总有不少人亲自到这边来找他签各种字。 傅砚池都觉得,这是他工作量最多的一天了。 以前都没有觉得他工作任务这么重啊。 直到尹司南来的时候,才问:“傅爷,你这脑袋怎么了?” 傅砚池:“哦……时尚!” 要说睁眼说瞎话哪家强,傅砚池绝对第一啊。 尹司南都瞪大眼睛了:“什么?时尚?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时尚?” 傅砚池目光落在文件上,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格外的严肃:“你什么时候和时尚沾过边?” 尹司南:“不会是被夫人给家暴的吧?” 傅砚池这下抬眼了:“你才被家暴,你全家都被家暴。” 尹司南明白了,这是真被家暴了。 “要不去医院验个伤吧,保留证据以后……” 尹司南话还没说完,徐景好敲门问:“我能进来吗?” 一般,徐景好都并不喜欢踏足傅砚池的书房。 傅砚池现在看到她就不是很爽,他被她敲了脑袋,昨晚还睡了沙发。 早上甚至不敢去餐厅用餐怕被妈看见难解释,她竟然还敢往他面前凑。 “你要干嘛的?” 徐景好进门两步,也没继续往傅砚池面前去,就那么站在门口问。 “你今天要报复我吗?不的话,我想出门。” 傅砚池:“……” 这个女人是老天爷放在他身边折磨他的吧? 无语凝噎地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的时候变成了:“滚!” 徐景好笑呵呵的应声:“收到,立马滚。” 这也算是正经请示过了,抓住机会赶紧回房间拿了包包就出门了。 下楼路过客厅,谢芳芳还想要叫住她的时候,徐景好充耳不闻的快速跑了出去。 开玩笑,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上次委托给周逾白的画,已经全都卖掉了,钱也在陆续到账。 可画室里面,还有很多,除了质量最顶尖的那一批徐景好打算留着等自己死后再卖之外,别的她都想要快速卖掉定换取现金。 两个月的生命,到后面,她可能需要一笔不是很多的医药费以及还需要一笔钱委托人处理自己的身后事。 将车子停进了大平层画室地下室专属车位之后,徐景好就打给了周逾白。 周逾白虽然被傅砚池偷袭,暂时已经不是圣和的大股东,但也是不可撼动的二股东。 医院里面的工作,他也是相对比较自由的。 徐景好这边有事情,他自然是以她为先。 自从上次来了画室之后,最近徐景好就总惦记着这边。 如果说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过去的这三年,她最不该放下的就是画画了。 周逾白来的很快,自从帮徐景好卖画,这边画室都是他在整理。 还记得那天他刚进来这间画室的时候,仿佛时光都还停留在三年前和徐景好订婚前最后一次一起来这里。 因为里面的一切,除了徐景好画的那一批废稿被动过之外,别的都还是曾经他整理过的模样。 痕迹都在。 这间画室,无疑是周逾白这次回来最惊喜的存在。 傅家破产之后,傅砚池消失。 那时候,不少朋友都来过徐景好的画室陪她作画,周逾白也在其中。同时,也是陪伴最久的那个人。 从最开始的安静陪着,到慢慢的了解徐景好作画的习惯、爱好、以及她喜欢用的各种颜料、画纸,等等,周逾白都更加的清楚。 以至于后来,这画室里面,徐景好喜欢用的,用习惯的,需要新购入的一切,周逾白都会提前为她准备好。 最近,画室里面已经重新整理过了,没有那么多灰尘,堆放着的画,也少了一些。 徐景好走到置物架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逾白竟然已经帮她重新换了一批新的颜料和画笔。 她已经三年没画过了,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上次来的时候,她也看之前用剩下的那些画笔和颜料,都已经没办法的用了。 今天她倒是意外地拿起了颜料,随手调起了颜色。 毕竟是打小就开始学的,虽然三年不曾碰触,可是那些沉睡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很容易的就苏醒了。 调配出颜色,徐景好在架子上放置好了画纸,随意的勾勒了几笔…… 门上传来开门声,徐景好回头,周逾白已经赶到了。 跟在周逾白身边的,还有陈姝意和乔兰因。 这三人,到底还是凑到一起了。 乔兰因上来就诧异的直奔徐景好面前:“我的天,三年了,你终于又拿画笔了。” 陈姝意的手也搭上徐景好的肩膀:“怎么,打算重拾自己了?” 周逾白早就料到,画了那么多年的徐景好,终有一天,还是会再拿起画笔的。 只有徐景好自己知道,即便她想拿,她也没有机会。 她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就算是她想,剩下的时间,她都来不及画完一幅能让她自己满意的高水准的画。 不过,当着自己最好朋友们的面,徐景好也实在不敢表现出来。 “手生得很,就随便的描了两笔而已,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周逾白:“你的画,卖到国外,价格都很不错。以后也会越来越值钱,小好,你就没考虑,重新画起来吗?” 徐景好想了想:“画吧,慢慢来。” 画吧,别让大家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不管你画多少,我都帮你卖。等你撑过这段艰难的时间以后,记得给我提成。” 徐景好笑着,其实她都已经准备好了,把这笔钱都单独的放在了一张卡里,里面包括周逾白买下她那些废画的钱。 她死后,周逾白会收到的。 “没问题,都小事。” 陈姝意:“听说,你今天是想要让我们来做苦力的。说吧,想怎么奴役我们?” “没那么夸张了,原本是想着把画室收拾一下的。没想到,逾白哥已经早就收拾过了。” 周逾白:“知道你可能会过来,说不定心血来潮,也挥两笔。画室里面之前那些材料都不能用了,所以打扫一番也都准备了。” 这一刻,仿佛这三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里。 对于周逾白来说,能帮徐景好做这些,是幸福的。 乔兰因:“这么说,就是没别的事了?难得你有时间出来,我们去玩吧。 小意回来,我们还没给她接风洗尘呢。” 说到接风洗尘,徐景好的目光看向陈姝意。她还真的应该好好的给她接个风呢,特地为了她而回来的人。 陈姝意:“放心请我吃大餐吧,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物超所值。 让傅砚池那个狗东西洗干净脖子,等着咱们好好的宰他一刀吧。” 徐景好听着就笑了起来,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 “好,今天必定给你一个帝王般的享受。不过,我得先咨询件事儿。” 陈姝意也没觉得徐景好能有多大的事情需要咨询,随意的应声:“你说,什么事儿?” “我把傅砚池脑袋敲破了,这事儿,会不会影响离婚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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