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程提了一杯，扬起笑容，道：“我们来年再聚。” 大家把酒端起来，干了一杯。 陆程程跟楼少堂一起收拾碗碟，一起去厨房洗碗。 陆程程道：“我跟你和老爷子也准备了一些特产，你们拿回去吃，都是好东西，尽量自己吃。” 楼少堂会意：“我知道了，谢谢你。” 陆程程道：“不用道谢，你们也送了我很多礼物，这些就是给你们的回礼。” 楼少堂觉得陆程程处事非常周到：“好，我和爷爷就收下了。” 陆程程道：“那你们就一路顺风了。” …… 初五这天，陆程程把姥姥、姥爷、乔耀君还有楼少堂和楼老爷子一起给送出了村。 大包小包的东西，把他们车的后备箱都给装满了。 楼老爷子亲切地对陆程程道：“程程，要是来a市，一定要告诉我，我也想好好招待你。” 陆程程微笑起来：“好，我一定跟你说。” 楼老爷子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再跟我大孙子说几句话吧。” 楼少堂对陆程程道：“初八我就去部队了，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看到就回你。” 陆程程道：“好，我有空就跟你联系。” 楼老爷子：这铁树终于开花了，以前遇到女孩子都是，部队不方便，不玩儿手机，加不了微信，现在这话，让人满意。 “我先走了。”楼少堂朝车子走去，等楼老爷子上车。 陆程程一直看着楼少堂上车。 姥姥走过来抱了抱陆程程：“说实话，姥姥真的舍不得走，但是家里也需要姥姥，程程，以后来a市就来姥姥家住。” 陆程程道：“到时候我要是方便就联系姥姥。” 姥姥不舍地看着陆程程：“姥姥先走了。” 陆程程含笑点点头：“嗯，我看着姥姥走。” 姥爷和乔耀君也跟陆程程告别：“程程，有事给我们打电话，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陆程程道：“行，以后有事需要帮忙，我肯定告诉你们。”话是这样说，陆程程是不会去找他们帮忙的，不然一开始她就去找他们了。 两人上车，乔耀君开车，车子启动，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去了。 陆程程和三姑婆站在那里目送两辆车远去，现在大家都走了，只有她们俩了。 三姑婆拍了拍陆程程的手背：“走，我们回家了。” “好。”陆程程挽着三姑婆的手，两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原本一大家子，现在走得只剩下两个人，一下子就冷清了，陆程程坐在沙发上，胖狸狸跳到了她的腿上：“喵……” 陆程程抚摸胖狸狸的脑袋：“你还挺懂安慰人的。” 胖狸狸贴着陆程程的肚子睡了下来，然后就眯上眼睛假寐，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陆程程道：“该学学你这家伙，没心没肺的。” 胖狸狸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回应了一声：“喵……” 三姑婆坐到陆程程身旁：“我严重怀疑你这只猫听得懂人话。” 陆程程握住胖狸狸毛茸茸的爪子玩儿，笑着说道：“她的确很聪明，有些话是听得懂的。” 三姑婆摸了摸胖狸狸的肚子：“好胖，这肚子上全是肉。” 胖狸狸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三姑婆，似乎在控诉三姑婆说它胖。 三姑婆哈哈一笑：“这小坏蛋一定听得懂人话。” 胖乎乎往陆程程的怀里缩了缩自己的小身子，又继续睡了。 陆程程暗暗道，这小家伙缠着她喝了那么多葫芦水，肯定是听得懂的：“胖狸狸，姐姐要去打扫卫生了，你自己睡吧。” 胖狸狸立马用两只爪子抱住陆程程的手，不想离开了。 陆程程宠爱这个小家伙，于是抱着胖狸狸一起去了房间，然后把胖狸狸放在凳子上，再打扫房间。 除了她自己的房间和三姑婆的房间，她都准备给打扫一遍，正好现在还没有复工，有时间。 三姑婆也是闲着，于是帮着陆程程一起打扫。 胖狸狸这个小懒猫就在凳子上睡懒觉，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眼陆程程在不在。 三姑婆道：“你这猫也太粘人了。” 陆程程道：“是有些粘人，但不粘人的猫不讨人喜欢，胖狸狸这样挺好的。” 三姑婆点点头：“也是，胖狸狸这样挺好的，还能抓老鼠。” 陆程程意外：“你看到它抓老鼠了？” 三姑婆笑道：“看到了，看到它叼着老鼠朝远处跑去，但是后面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陆程程看了眼胖狸狸：“是只好猫。” 三姑婆道：“不枉费你喂它那么多好吃的了。” 陆程程道：“这胖狸狸是自己跟我回家的，我喂了它一次饭，它就待在家里不走了，后面我去哪儿它就跟我去哪儿。” 三姑婆故意说着傲娇的话：“看在它这么乖的份儿上，以后就好好养着它吧。” 胖狸狸睁开眼睛看了眼三姑婆，然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觉：我陪伴程程的时间比你长多了，程程很爱我的。 三姑婆听不到胖狸狸的心声，不然肯定要笑了。 陆程程把床单、枕套和被褥取下来，统一放到脏衣篓子里，然后把棉絮叠起来，等天热的时候拿出去晒。 接着去第二个房间，同样把这些东西取下来，放到脏衣篓子里。 胖狸狸看陆程程走了，赶紧跟上，然后在第二个房间里，跳上凳子继续睡觉。 三姑婆看了眼胖狸狸：“这猫是真粘人。” 陆程程失笑：“一般我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在哪里，这猫就在哪里，特别乖。” 三姑婆也有些喜欢这胖狸狸了：“真乖。” 陆程程笑笑，继续收拾屋子。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陆程程可算是把所有的房间都给整理了一遍，累得手臂都有些发软了。 陆程程道：“三姑婆，我把这些东西送去机房去洗。” 三姑婆道：“你去吧，我去厨房做饭，也到中午了。” 陆程程推着手推车来到了机房，把东西分类放到机器里，加入洗涤剂，启动机器，清洗起来。 胖狸狸跟着一起来了，它蹲在陆程程的脚边，陪伴着她。 陆程程把胖狸狸抱起来，亲了一口，然后抱着胖狸狸一起出门了。 刚刚从机房里走到村子的路上，李林川从一旁走了过来：“陆幺妹，我是李林川，帮你养蚕的那个郑婆婆的侄子。” 听了这个关系，陆程程便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林川问道：“我听说你承包了村子后面水库，是吗？” 陆程程道：“是啊，怎么了？” 李林川带着几分急切地道：“我想帮你管理这个水库，我以前是海里捕鱼的，这些年不好捕鱼了，所以我才回来，我懂养鱼，我也会开船，我还有卖鱼的门道人脉，你要是聘请我，一定非常省事。” 陆程程道：“有好几个人来找过我了，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决定，他们也都挺能干的……” 李林川直接打断了陆程程的话：“他们肯定没有我能干，我还会游泳，我还知道鱼应该怎么养长得又快又好，我还懂规矩，只要你规定的，我肯定遵守，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陆程程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说你会开船？” 李林川肯定地回答：“会。” 陆程程道：“走，你去开给我看看，一会儿帮我打一网鱼起来，到时候送给村里人办席。” 李林川信心满满，跟着陆程程一起去了河边。 陆程程把手机拿出来，把船遥控过来，她怕有人偷偷来开船，把船停在了河中央。 李林川看着陆程程用手机操控船，有些新奇：“现在可以用手机来操控船了吗？” 陆程程解释了一句：“那船带智能，所以可以。” 话音一落，船已经停在了河边。 李林川道：“打渔的话需要渔网，有渔网吗？” 陆程程道：“上船，去集市里买一网。” 李林川矫健地上了船，陆程程随之上去，她在观察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熟悉捕鱼这一方面。 纵观所有的应聘者，就李林川的条件最好，但还要看能力和人品，要是这两样不过关，她宁愿要一个差一点儿的人。 反正人品要好。 陆程程道：“这船是新买的，你会开吗？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一下你。” 李林川道：“我观察一下，你稍等。” 陆程程点点头：“好。” 李林川看了一会儿，然后启动船只，调转方向，让集市那个方向开去。 陆程程坐在后面的船里，看着李林川操控船只：应该是个会开船的，不然不会只是看看就把船给开走了。 从他们这个位置到集市那边只需要两三分钟，很快船就停在了河边。 陆程程道：“你开船的技术很好。” 李林川道：“我开了快二十年的渔船，不是吹的。” 陆程程不再多说，她上了岸，然后李林川也上了岸，两人一起往集市走去， 来到五金店门口，陆程程道：“你去挑一个渔网，不要太大，一网能抓三四十条鱼就行了。” “好。”李林川走进了店铺，跟老板交涉了一下，买了一个合适的渔网。 陆程程把钱付了，然后李林川拿着渔网，跟陆程程一起返程。 两人重新上船，把船开到距离河边两米远的位置，李林川开始下网，同时设定船只自动航行，航行速度特别慢，跟人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陆程程坐在船里，看着李林川操作，顺便也学学。 李林川动作非常熟练，好像干了很多次一样，渔网顺利地下了水，然后开始打渔了。 陆程程道：“在我承包这河之前，鱼应该打得差不多了，但这么大的河，鱼是打不完的，希望能有所收获。” 李林川特别自信：“放心，我肯定能打到鱼，不会少于二十条。” 陆程程看了看李林川：“我等着看。” 随着船航行，渔网也在被拉着走，渔网进入水里之后会变重，没有一定经验的人可能反而会被渔网拉下水。 但看李林川的样子，他非常稳，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他会被拉下去。 陆程程转头看了看水面的渔网：“还有多少收网？” 李林川道：“再航行十米。” 陆程程看着距离。 十米后，李林川开始收网。 随着收网，陆程程看到了鱼，还是还是比较大的鱼，被网住，鱼儿奋力挣扎起来，水面出现了一道道被黑色的影子，甚至有水花飞溅…… 李林川保持着自信的样子，把渔网越收越小，然后把船开到边上去，下船，把渔网拉上岸。 渔网拉到岸上去后，渔网里的鱼自然也被拉上岸了，那些鱼小的有两三斤，大的有七八斤，有花鲢和草鱼，还有白鲢，总共十几条。 陆程程称赞道：“厉害，真的打了这么多条鱼。” 李林川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陆程程道：“你再打几网鱼，我去找人拿桶来，把鱼拿回去。” “好。”李林川把渔网里的鱼捡出来扔在林子里，然后上船，继续去打渔。 陆程程回到村子里，把明天办席的人家喊上，让他们去拿鱼。 那户人家高兴极了，立马提上桶，跟着陆程程去了河边。 鱼在林子里活蹦乱跳，看起来十分鲜活。 陆程程道：“那是刚刚从河里网起来的鱼，你们去捡到桶里，送给你们吃。” 男主人惊讶道：“送给我们？” 陆程程重复了一遍：“对，送你们了，去捡吧。” 男主人道：“不能白要你的，一会儿捡回去称，是多少就给多少钱。” 陆程程道：“要是卖给你们，我还不如拿去集市卖，何必去找你们，送给你们就拿着，不用推辞。” 男主人犹豫了一下：“那行，我们先捡回去。”到时候让厨子多做一些菜，比如粑粑肉或者咸烧白什么的，再送给陆程程。 大伙儿把鱼捡了，然后在原地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李林川又把船开了过来，网到了十几条鱼。 男主人认识李林川，惊喜道：“李林川，是你啊，你怎么跑来打渔了？” 李林川看了眼陆程程，道：“我来找陆幺妹，让她把管理水库的活儿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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