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有用吗？老师。”</p>
李仕山一脸迷茫地看着苏牧。</p>
这一路上，他前前后后都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p>
庞大的世家大族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p>
去和王家对着干吗？</p>
蚍蜉撼树，多么可笑。</p>
李仕山不由地想起了当年和林国梁下的那盘棋。</p>
纵然自己费尽心机，技巧再好，手里没有棋子能怎么办。</p>
如果说以前的自己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蛤蟆。</p>
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一只离开井底的蛤蟆。</p>
天依旧是那片天，自己还是那只蛤蟆。</p>
没有因为离开了井就能变成翱翔天际的天鹅。</p>
面对强大无比的世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用。</p>
苏牧看到李仕山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也没有生气，继续问道：“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p>
“不放弃能怎么办？”</p>
李仕山苦笑一声，说道：“蚍蜉撼树吗？”</p>
苏牧点点头，“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变得狂妄自大，这是好事。”</p>
对于老师的夸奖，李仕山自嘲道：“老师，你不觉得我太窝囊，太胆小吗？”</p>
苏牧端起公道杯给李仕山倒了一盅茶，放在了他的面前。</p>
“仕山，这不叫窝囊和胆小，这叫妥协。”</p>
“妥协？”</p>
李仕山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反复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苦笑道：“老师，您还真会安慰人。”</p>
苏牧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安慰你，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p>
李仕山嘴角抽了抽，郁闷地说道：“老师，不是您这样埋汰人的。我都承认自己窝囊了。”</p>
苏牧被这话逗笑了，笑骂一句，“臭小子，我没事埋汰你做什么，下面的话你给我认真听。”</p>
李仕山闻言立马就坐正了身子，脸上已经没有了颓废的表情，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p>
苏牧先是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本来我打算你当副县长的时候再教你的，我估计怎么也要到后年了。”</p>
说到这里苏牧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感叹。</p>
“真没想到，你就当小小的镇党委书记，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p>
李仕山听到这里，神色里多出一份骄傲。</p>
能让老师用上“惊天动地”这四个词，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p>
李仕山还能感觉到，老师肯定知道很多内幕，很是好奇。</p>
苏牧自然是将李仕山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自己学生在想什么，却是话锋一转。</p>
“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政治。”</p>
“政治？”</p>
李仕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书上的解释。</p>
准备考研的时候，他可是专门记过的，记得可清楚了。</p>
随即李仕山就跟背课文一样，大声地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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