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城大小姐的死亡,让贵族们这场饕餮盛宴,推至高潮。 此时,贵族们依旧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沈欢: “这痣城家的大小姐,还真是天真;什么‘战胜虚,希望饶他弟弟一命’;我们怎么可能留下活口。” “接下来,就是痣城家唯一的男性,痣城双也;对战虚的精彩战斗。” “仅仅八岁的痣城双也,能否打过我们养殖的强力虚呢?” “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哈哈哈哈!” “快放虚进去,快放虚进去,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了。” 痣城双也的神色黯淡, 这一刻的他,觉得自己无比弱小,弱小的无法保护姐姐,保护亲人。 太大的情绪刺激,让痣城双也的手中,出现一柄平平无奇的斩魄刀。 没等痣城双也,做出行动。 就在这一刻, 震慑天穹的灵压,拔地而起,扩散四周。 对着世间的一切,散发恶意。 就连瀞灵廷上空的结界,都被这个黑色灵压冲破。 这一刻,浑身漆黑的身影,从天而降; 他的身上散发着汹涌的灵压, 这让痣城双也感觉,比那些虚还要恐怖。 不知为何,可能是痣城双也,斩魄刀能力的缘故, 让他突然能看清,周围细小的灵子波动。 那人身上的恶意灵子,与畏惧的气息;开始缓缓化作一名女子的模样。 而那名女子,仿佛在空中抓握着什么,那是什么呢? 让痣城双也,专注凝神,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姐姐化作的白色灵子,再被黑色女子吸入斩魄刀内。 这让痣城双也更加好奇,到底是谁。 痣城双也,刚觉醒斩魄刀能力,灵压少得可怜, 还需要对抗这股无差别的恶意; 只好压榨仅存的一丝灵压,使用操控灵子的特性,看清了黑色恶意下,那人的面庞。 那正是姐姐的好友,名字记得没错的话。 叫白枝。 ———————————— 一名贵族走上前,大声训斥。 “你是谁!竟然私闯贵族宅邸!” 白枝没有多说一句话, 黑色刀光闪过,贵族的身体被拦腰斩断; 鲜血洒满地面,溅在纯白的花朵上,在柔和的月光下,更添几分妖异。 这一幕,让周围贵族大为惊骇。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竟敢袭杀贵族!!” “现在就让他死!” 在场贵族们,开始大骂白枝时, 一道发颤的声音,扑灭了他们的怒火:“等等!他!他!是!拔刀斋!”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他们在场内, 因为在场中,有一部分人,受过白枝的治疗。 经过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位,正是拔刀斋白枝。 惊悚的情绪开始蔓延,众人微微后退,感觉前方是万丈深渊。 就在这种恐惧情绪,即将蔓延开时, 某位贵族似乎想起来,近一个月,白枝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再加上,白枝一直受贵族们驱使。 突然这位脑子少一根筋的贵族,不知怎么想,开始嗤笑道:“嘁,什么拔刀斋,只不过是我们饲养的一只狗。” 这种自大、傲慢的情绪,慢慢掩盖住恐惧。 一群贵族们,从最开始的惊慌,变成游刃有余的态度。 更有甚者,为了遮掩之前的丑态,开口大骂道: “我当是谁呢。” “没错,拔刀斋白枝又如何,不还是我们饲养的宠物。” “要不是还有医疗价值,现在就把他杀了。” “干脆,在这里,直接把他做掉吧,把他斩魄刀能力研究透彻。” “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饲养这么多护卫,各个都是席官级别;就算是拔刀斋,今天也要栽在这里。” “拔刀斋欲要袭杀贵族,被贵族斩杀,斩魄刀上缴;这个剧本,妙啊。” “快上!把他杀了;斩魄刀夺下来。” 痣城家巨大的利益,已经把他们冲昏头脑; 堂堂上级贵族,都是任由他们宰割的鱼肉, 已经软弱下来的拔刀斋,更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身为贵族的他们,一想起白枝斩魄刀,那神乎其神的医治的能力; 贪婪神色已然无法掩盖,欲要让手下人袭杀白枝,将白枝斩魄刀抢夺过来。 按理说,死神消亡后,斩魄刀也会消失; 但是用某些秘法,就可以让斩魄刀的能力继续保留,并变成无主之物。 纲弥代家代代相传的斩魄刀,就是如此。 虽然这种秘法消耗巨大,但在场贵族凑一凑,还是凑出来的。 此事八字还没一撇,贵族们就已经开始,为持有权争吵起来。 但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今日在场的贵族们,无一例外都是的酒囊饭袋。 但护卫们,却已经显得瑟瑟发抖; 护卫们宛如一桩木人,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丝毫。 在他们的眼中,形容词已经无法描述,脑海中只重复一个单词,怪物。 那已经不是人,不是生物能达到的范畴。 甚至对他们有天生的压制。 就像,虚对魂魄,有先天性的压制般。 护卫们甚至没有反抗的勇气,其中一名护卫,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迫感,连滚带爬欲要逃离此地。 在即将逃离出大门之时, 白枝黑色的刀刃,出现庞大的灵压波动;随后高浓度的灵子,附着在刀刃上。 伴随着挥击,黑红色的能量,宛如洪水猛兽,倾泻而出;将逃跑的护卫吞噬殆尽。 黑红色的光芒逐渐散去,地面出现数十米的巨大沟壑,贯穿一小半贵族区。 从上方看去,就像贵族区中间,像是被黑色笔墨,划上一道。 这下贵族们再怎么无知,也终于反应过来。 这种威力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 贵族们开始慌乱起来,四处逃窜。 “快跑啊!快跑!” “废物!你们这些护卫!给我拦住他!” “你们这些护卫!我让你们,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快上去。” “啊啊啊啊啊!拔刀斋!饶过我!” “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孩子。” 不管贵族说什么,白枝都没有理会, 一场屠杀,正式展开序幕。 刀刃砍断他们的四肢,灵压刺瞎他们的双眼, 让他们能细细感受痛苦与绝望;却不会轻易死去。 恐惧、贪婪、憎恨、暴怒各式各样的情绪, 它们化成,只有白枝能看见的一缕缕丝线;汇聚到白枝体内。 虽然庞大的基数,让白枝的灵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提升。 “不够,还不够。” 白枝将开始更进一步的折磨他。 白枝将在场内,所有贵族身上的【恶之种】连带着他们灵压抽取出来; 在场凡是被【恶之种】加持的贵族,都能清晰感觉到灵压,与生命力的快速流失。 可就这样简单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贵族们在即将的死亡边缘,白枝将大量【恶之种】再次注入他们体内,治好他们伤势, 以此反复折磨他们;从而获得更多了负面情绪,与灵压加持。 完全将在场的贵族,当成灵力电池,灵压发电机。 这样循环数十次后,白枝的灵压已经,再次达到超越者的门槛。 不知是因为太过频繁,还是他们身体已然临近崩溃边缘。 已然无法承受狂暴的灵压,身体开始畸形,臌胀,最后炸成一团血肉; 但在【恶之种】庞大的灵压输送,与治疗下; 这些贵族们,始终被吊着一口气。 就这样,贵族们变成一团团血肉开始蠕动,还发出呜咽声; 这种无可名状的东西,已经不是凡人能创造。 贵族们的恐惧情绪,达到史无前例的巅峰。 最后一团团血肉,在人群中炸开。 痣城双也看到这副场景,已经先是不停呕吐,随后惊吓过度,昏迷不醒。 这场癫狂的屠戮,显然进入到白热化; 就在此时,一道让人厌烦的声音响起: “真是好大的怒火啊,拔刀斋白枝。” 随着声音望去,正是纲弥代时滩, 他手中拿着斩魄刀,一脸嘲弄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已经被驯化了呢,看来我们的小狗狗还有一丝血性。” 白枝没有说话,将灵压附着在刀刃上,挥刀斩出。 庞大的黑色灵压,化作剑气,如同潮水般袭向纲弥代时滩。 纲弥代时滩高高跃起,使用瞬步,连续横挪躲闪:“看起来你很生气啊,但我很开心呢。” 纲弥代时滩看似轻松闪躲,实际上单纯说几句话就已经竭尽全力:“但这种情况,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我那晚对你释放杀意,你无动于衷时; 我就知道,你已经变成,任由我宰割的猎物。” 纲弥代时滩微眯的眼睛睁开,贪婪的看着白枝的刀刃。 “拔刀斋白枝,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应该始解;在我面前,在我的斩魄刀【艳罗镜典】面前。” 纲弥代时滩将斩魄刀高高举起,灵压开始波动: “当我得到,这把家族世代传下来的斩魄刀,我便得知它的能力, 可以模仿任意一把斩魄刀的能力,且可叠加使用; 当即我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总队长,但我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却想起你,数十年前的你,都如此强大;甚至能放出九十号破道。 但你突然消失数十年,那时可我伤心好一阵;直到上个月,你终于来到瀞灵廷。” 纲弥代时滩的身体染上黑色,他周围空气中的灵子,开始变暗:“现在,此时此刻,我将拥有你的力量名为,渊罪的力。” 一瞬间,纲弥代时滩的心脏猛然收缩, 他有预感,如果使用白枝斩魄刀的始解能力,自己会被一瞬间抽干生命力。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纲弥代时滩知道,艳罗镜典,对于使用者有一定的灵压限制, 使用其能力的代价,则是削减使用者自身的魂魄与寿命。 甚至,被模仿者模仿者的实力,要是强于自己; 那么艳罗镜典就大打折扣;这些他都知晓。 但仅仅是想要模仿渊罪,就把灵压抽干,甚至还要抽取大量生命力与魂魄,这种事太过荒谬; 他那斩魄刀是东西?他又是什么怪物? 纲弥代时滩不断颤抖,他体内的灵压,已经枯竭; 同时,虽然模仿渊罪到一半突然停下, 但纲弥代时滩,终于能微微看清,白枝身上灵子的特性。 这一刻,纲弥代时滩看到;白枝身上的恶意,在侵染周围的灵子; 那一颗颗恶意灵子,宛如一个个思维,要将人无情碾压。 同时他看隐隐约约看到, 有一位若隐若现的女子,飘浮在白枝身旁; 还有非常弱小的白色灵子,进入刀内。 这一场景,已经让纲弥代时滩无法思考,嘴中不断重复:“怎么,怎么可能。” 这种匪夷所思的场景,让纲弥代时滩一脸懵逼。 而白枝,终于首次发出笑声。 那是嗤笑、嘲笑、怒笑。 “哈哈哈哈!你竟然想要模仿我的渊罪?” 白枝的声音开始出现重音,像似有无数男女老少同时开口说话般。 对于纲弥代时滩的这种行径,白枝真是气笑了; (“或许纲弥代时滩的斩魄刀,真是模仿死神的所有斩魄刀,可以复制万象。 但那股恶意、所需要的代价、他纲弥代时滩能承受住吗? 更何况,渊罪这种美妙的能力,岂是你区区纲弥代时滩,能拥有的?”) 纲弥代时滩显然不堪受辱,提着斩魄刀冲向白枝。 白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纲弥代时滩随意斩击。 纲弥代时滩的斩魄刀,砍在白枝身上,宛如砍在钢铁上,丝毫无法嵌入分毫。 锋利的刀刃,甚至无法划伤白枝的皮肤。 差距, 宛如天堑鸿沟般的差距。 这就是死神高灵压,对低灵压的碾压。 纲弥代时滩别说擦伤白枝了,连破防都办不到。 白枝猩红的瞳孔,散发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盯着纲弥代时滩:“你刚刚说,你曾对我释放过杀意?” 一瞬间白枝身上的恶意与灵压,再次提升数个量级,直接将纲弥代时滩击飞。 白枝俯视着纲弥代时滩,眼神中充满蔑视:“你觉得,这片黑夜,会在意区区蝼蚁的杀意?” 纲弥代时滩,先是愣神片刻, 自诩,天空中高傲云朵的纲弥代时滩,此时被称为蝼蚁。 白枝那句话,显然是把他纲弥代时滩的尊严,狠狠碾在脚下。 这让纲弥代时滩无比愤怒:“白枝!白枝!拔刀斋白枝!你竟然将我称作蝼蚁?!我乃高贵纲弥代!是尸魂界最上级的存在!” 白枝静静地看着纲弥代时滩, 看他如跳梁小丑般,对自己怒吼。 现在纲弥代时滩这种行为,就宛如在挑衅帝王的宣威; 白枝眼睛缓缓眯起:“蝼蚁之辈,无能之人;妄想比肩神明?” 白枝的想法已经完全扭曲,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何异常。 “跪下!” 白枝身上的灵压开始震颤,引动空中的灵子。 纲弥代时滩还没从错愕中缓过来,就被白枝恐怖的灵压震慑,被压制到完全直不起身子。 纲弥代时滩艰难的抬起视线,他看到,令他震惊终身的景象。 白枝所在的地面,开始震动,出现大量裂痕; 周围的空间,已经失去重力,碎石缓缓飘起, 全被灵压,压击成碎末,那些碎末竟然被碾成灵子,缓缓消散。 接下来, 不止周围的碎石,就连地面砖块、树木、座椅、食物、包括那些蠕动的肉块,都开始被碾碎。 此时的白枝,已然通过某种巧合,成为了超越者层次。 至于是哪种巧合,他进入内心世界,就会知晓全部。 而纲弥代时滩,见这一场景,冷汗直冒,惊骇不已:“他!他竟然想用灵压,将周遭事物,全部摧毁。” 此时,纲弥代时滩的愤怒,完全被白枝的灵压击散, 纲弥代时滩,眼中充满浓浓的畏惧,内心恐惧情绪越来越夸张: (“不行!我要逃!我要逃!!!我要远离这个怪物!!! 再不逃跑,自己的身体也会犹如周围物体般,被碾成碎末。”) 这一刻,纲弥代时滩明白了,面前这个家伙,不是能用常理来衡量的。 自己看起来完美的谋划,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且渺小。 白枝,就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纲弥代时滩,现在只想逃;只要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但四周强大的灵压,将纲弥代时滩死死压制。 纲弥代时滩甚至能清楚听到,骨骼传来,咯吱咯吱的牙酸声; 他的内脏开始撕裂,一口血水吐出。 正在绝望之际,只听见。 “我们是隐秘机动队!这处究竟发生何事,为何灵压暴动?停止你的行为。” 就在白枝视线偏移的刹那, 纲弥代时滩爆发全部灵压,找准时机,瞬间逃脱,转眼之间只能看到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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