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小现在情绪一点也不稳定，怒不可竭的看着她。
“看毒。”
柳无君也不想招惹他，不禁感叹原主回忆中的苗氏，在江湖可谓是风光无限，那也算是蓝颜知己布天下，现如今竟落的如此下场。
柳小小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凡是动他娘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死了，他不能在允许任何人碰他娘的尸身。
“滚！”
“你！”柳无君一时间被他气的也想暴脏口，奈何他情绪不稳定，忍了下来。
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指定不乐意，只不过没他这么冲动罢了。
柳小小忍着泪水，小心翼翼的用手绢把苗氏的脸，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母亲生前最喜欢干净的，走也得走的干干净净。
柳无君跟这孩子关系确实不怎么熟，全都是因为吃的凑到了一块儿。
哎，这一幕让她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了，不过她就是个孤儿，还是佣兵长将她带大，一次任务的失败佣兵长永久的离开了她，那个时候的她和柳小小差不多大。
柳小小现在缓解了不少，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无君，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柳无君无奈的笑了，揉了揉他的小脑瓜，或许是触景伤情吧，就顺便帮忙把苗氏给埋了。
柳小小算是忍不住了，趴在柳无君怀里就哭了起来，哭的很委屈，从这一刻他彻底失去自己的亲人。
柳无君叹了一口气，她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孩子，就任由他抱着，她尝试着回抱着这孩子，就当安慰了。
“谢谢。”
“嗯？”柳无君没有听清。
“谢谢。”柳小小哭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没想到最后能帮上他的，竟然是柳无君，不管他怎样对她，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
抽噎声渐渐减小，她能感觉出这孩子的变化，这件事儿对他打击太大，如果没人管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万印楼怕是很难生存下去。
“姐。”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这无中生有出个弟弟，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虽说这孩子和原主确实有血缘上的关系。
“姐。”柳小小很认真的说到，他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
“我不一定能保护好你。”
“我要的是那个可以让我存在的温柔。”他这沙哑糯糯的声音，在柳无君耳里听着甚是震惊。
存在的温柔——柳无君凝重的看着他，他同样也凝视着她，从他的眼神中她竟然读出了无邪的感觉。
她没有注意到，柳小小的眼神里还多了其他的感觉。
“那你想跟着就跟着吧。”柳无君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宠溺，她这算是有亲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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