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妮瞟了他一眼：“我知道。” 肖进财：“你知道你怎么不不……” 张五妮提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不咋的呀？找事也要看地方，在我这里你行不通。” 张二妮劝她：“五妹妹，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东家，你就饶了他吧。” “东家？你给他干活？干什么活？” 张五妮问。 张二妮就把事情跟她说了，张五妮听后点头：“嗯，这活你能干好。” 肖府这回是真的热闹了。 张二妮收拾东西，当时就跟着肖进财走了，等赵氏和张树林走亲戚回来她早走远了。 赵氏听说闺女去县城了，气的暴跳如雷嗷嗷的叫骂：“这个死丫头她非得气死我不行，她这么大了再出去以后怎么说婆家？ 小五呢？赶紧给我把她弄回来！” 张五妮慢悠悠的道：“他去肖进财家给他娘做丫环，一个月一两银子。” 赵氏火更大了：“啥？做丫环？她她她卖身为奴了！！她不知道奴籍以后……” 张五妮悄悄往大门口移动：“她不卖身，想干到什么时候都行，嫁人后她想干的话也可以。” 赵氏瞬间就平静下来：“有这么好的事？……张小五！你知道为啥不要说！” 张五妮呵呵一笑：“娘，看你发脾气也是一种幸福。” 有人就没有这种福气。 赵氏立刻就没有了火气，嘴里嘀咕着这孩子就会气人。 张树林道：“谁说光会气人的？还会给你买东西挣银子。” 赵氏笑得开心：“我们俩算是是烧了高香了，这么好的孩子在咱家了。” 张树林点头说是，是老婆大人会生闺女，要不咱们再生俩？ 赵氏呸了他一口：“滚！” 他就老实的滚了。 张五妮去了二叔家，进了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小荷眼睛红红的坐在凳子上搂着石榴，石榴还在一抽一抽的，分明就是哭得。 张五妮问小荷，你俩犯啥错了？我二叔打骂你们了？ 小荷摇头：“不是，是石榴的东西被人抢了，我爹去和人理论被人给打了。” 张五妮立刻就跳起来了：“啥？被人给打？被打怎么不去找我？你爹呢？” 小荷看向屋里，张五妮直接就撩帘就进去了。 屋里王氏在抹眼泪，孙氏在叹气，张森林蒙着被子在被窝里。 看到张五妮孙氏说了句小五来了，张五妮也没有说话，走到蒙着被子的张森林前一把掀开被子。 张森林鼻青脸肿还掉了一个牙，嘴角还有血迹。 “谁打的！” 张五妮语气阴沉，抢人东西还动手打人，这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今日姑奶奶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家的天已经变了！ 张森林把被子又蒙头上不说话。 张五妮对着外面叫小荷姐妹俩过来，让她们说一说事情原委。 小荷看着缩在被窝里的老爹很是气愤：“刚才爹在做饭我烧火，石榴自己在外面玩……” 王氏照顾孙氏和孩子，张森林做完饭小荷烧火，石榴自己就拿了块糕点去门外玩。 石榴一边吃一边坐在一根木头上玩，在她不远处的路口周氏领着俩孙子也在玩。 俩孙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看到了石榴手里拿着的糕点了，就跑过去说你吃的是什么？给我们点吃我俩就跟你玩。 石榴也很少吃到糕点，这糕点还是五姐姐拿给她家的，她当然不肯给了。 小孙子铁柱就跑过去找奶奶要糕点，大孙子气哼哼推了一下石榴就也跑回去了。 石榴被推的摔了个跟头摔疼了就哇哇的哭。 周氏看四周没人就走过来，夺了石榴的糕点掰了一大半给自己的孙子，留下一小口扔给石榴。 这情景刚好被出来看妹妹的小荷看到，她就质问周氏你怎么夺我妹妹的东西？ 周氏抬手就给她一巴掌，说小荷冤枉她。 小荷说我亲眼看到你抢我妹妹东西的，周氏直接扭住小荷就打，说她血口喷人。 张森林听到动静就出来看情况，就看到周氏打闺女，他立刻就不愿意了，过去把闺女护在身后。 好嘛，周氏往地上一滚嗷嗷哭着说张森林打她了。她五个儿子出来，不由分说就把张森林按地上打了一顿。 张森林要是打一个两个还差不多能反抗一下，面对五个男人他只能抱头受着。 小荷跟石榴吓得嗷嗷哭，王氏就出来了。看到儿子被打她心疼就过去护着儿子，被周氏抓住捶了好几下。 周氏心里明白是咋回事，看打个差不多就让儿子们住了手，然后她诬赖张森林把她打伤了，要张森林赔钱。 当时正值午饭时候，大家都在做饭外面也没有什么人。有几个人看到了也不敢上前去拉架，怕被牵连。 为啥？因为周氏不讲理，并且她有五个儿子，一般人家都打不过她，所以她家是村里的老大。 周氏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蛮横的，后来儿子们长大了她就更加不得了了，在村里可以说是横着走。 按说她在村里惹人厌，她家说媳妇该费劲了，可是由于她丈夫是做账房的，他家说媳妇一点都没费劲。 而且五个儿子都听老娘的话，她看到哪个媳妇不顺眼，只要她一句话她儿子就动手打。 家里是老大，村里是老横，村长族长轻易都不敢惹，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所以人家有看到她欺负人也不敢多嘴，一多嘴她就把你当敌人，非得闹得你精疲力尽、一家老小都吐血。 小荷说事情经过，王氏给补充周氏家的情况，孙氏长长叹气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 张五妮笑了：“你们都别劝我了，我也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只在关键的时候说几句话就行。 今天如果是孩子之间打闹我可以不管，但是这是周氏她们家单方面欺负人，我忍不了。 石榴，去叫小六和我娘过来，我今不仅要捋虎须我还要打老虎，我要让他们认清楚，今后村里谁是老大！” 石榴应了一声拔腿就跑，王氏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 张森林急了，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小五，你不能去找他们，他们可不管你是大人还是孩子只管下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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