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子抬头看了一下：“愿意打就打，关你屁事！” 张五妮还没有说话，张胜上去揪住那小子的耳朵：“怎么和我们老大说话呢？快道歉，不然我打的让你爹娘都认不出来！” 那小子捂着耳朵嗷嗷叫：“胜哥、胜哥！他就一个傻子，你护着他干嘛呀？” 张五妮：“傻子也是人，他吃你家喝你家的了？他傻碍着你家啥事儿了？他傻也没少帮着你家干活吧？ 用着他的时候咋不说他是傻子呢？他傻你不应该多帮他一点吗？你怎么还欺负他呢？” 一个少年说：“我们想干嘛干嘛用得着你管？他帮忙干活咋了？他愿意干。多管闲事！” 一个少年拉拉他，让他不要再说话。 张五妮拍手：“好，小兄弟，你说的很好，你们想干嘛干嘛那我们也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兄弟们，要不要松松筋骨、活动活动？这里有几个傻子，我们跟他们玩玩吧。” 张民安冷着脸浑身冒着冷气、张胜嘿嘿笑着捏着手指、张安泰则是一脸你们完了的玩味笑容，三人慢慢接近那些少年。 几个少年瞬间心里就慌起来，有人喊：“你们想干什么？我会告诉我爹的，让我爹打你们。” 张五妮呵呵笑：“小子，你爹也打不过他们，不信把你们的爹找来问问。” 几个少年被他的身上的气压给吓住了，有人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他了！ 有人撒腿就跑，结果还是被拎着脖领子给拎回来了。 张五妮对着几人道：“坐下，听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讲故事？大家伙一脸懵：刚刚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怎么忽然就讲故事了呢？ 张五妮一本正经道：“这是一个传说，传说每个村庄里都会有一个傻子，或者说是脑子不怎么傻但是不好用的人。 有些人也可能是脑子好但是身体残缺不全，或者鳏寡孤独生活凄苦，总之就是各种的不幸。 饭其实他们之所以成为那样，是因为他们替村子的人挡灾而导致的，是每个村子里的恩人。 你们要是把他打伤打死，你们中的一个人就得接替他的位置，替村民们挡灾。” “啊！真的假的？我可不要变成他那样。”半信半疑的。 “骗人的吧？她懂啥啊，她比我们还小呢。”嗤之以鼻的。 “就是，听她胡说。” 一个小子不但不信，还故意挑衅的看了一下张五妮：“胡说八道，我就给你看看打了他又如何！” 说完就走了，刚走出三四步忽然脚下打滑，啪叽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张五妮把手里的小石子藏到口袋里，嘲讽的道：“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来了。” 张民安：“也不知道变傻后被人打知不知道疼。” 张安泰：“啊？真真的吗？好吓人啊。” 说着把自己买的糖块给大丰拿了几块：“谢谢你大丰，以后我护着你，谁欺负你我给你报仇。” 大丰嘿嘿笑：“谢谢你，真甜。” 其他几个少年不敢乱动了，最后低头跟大丰说对不起，以后我们不会再打你了。 张五妮：“光不打可不行还要保护他，不然村里就会有灾难，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几人低头顺眉表示记住了。 张五妮让张安泰一人给了两块糖说大丰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以后每次回来都会给你们买好吃的。 几人这回是真的不嫌弃大丰了，几人拉着大丰喜笑颜开的跑了。 张胜：“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五妮：信则真，不信则无。 然后牵着小六施施然走了。 回到家，王氏搂着小六不撒手，又是乖又是宝又是心肝肝的。 小六很不想很不想被她搂着，而且还很嫌弃她的口水，被奶奶亲过后他想擦掉但是不敢，怕奶奶伤心。 张五妮在门口端着半碗炸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小六急忙推开奶奶：“奶奶，我要吃炸丸子。” 然后在五姐姐碗里拿了两个丸子跑了。 王氏乐呵呵的：“啥是要吃丸子呀，分明就是嫌弃我。唉，六宝长大了。” 张五妮：“二婶什么时候生孩子？你可以去亲他家的。” 王氏瞅了她一眼走了，这个小五啊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和二儿媳妇不对付，还说让自己去亲她家的孩子。 正月初一放鞭炮，小六半夜就起床拉她去拾炮仗，她不去。拾那玩意儿干啥？东跑西跑的跟个大傻子一样。 但是赵氏也没有让她睡到自然醒，天边泛白把她叫起来吃饭，先是由当家主事的人敬供天地。 然后点香烧黄表纸磕头祈求上天垂怜，保佑来年五谷丰登、家和人兴，一切顺利。 虽然平时张树林不管家事，但是今天还是由他来做这些事的。 堂屋里烧香敬神，厨房里张二妮和赵氏也在忙活早饭，今日做的是面条和饺子。 祖宗老规矩初一不能动刀，菜都是头天晚上切好的。 先是下面条捞出来，拌上葱花油盐酱醋最重要的是蒜泥，这叫蒜面，意思是越吃越上算，意喻来年比今年好。 饭做好了就开始放炮，放完炮仗后就可以来吃了。 这边一放炮，那边呼啦啦来了一堆小孩子，炮刚放完就都一头扎进炮纸窝里找没炸的炮。 张五妮一眼就看到小六了，弄的脸上都是灰，她一把抓住他不让他再跑：“捡那干什么，想要咱自己买。” 小六使劲挣扎想挣脱：“你不懂，捡来的才有意思。” 张五妮没松手：“太危险了，快点吃饭。” 张五妮很嫌弃蒜面，不是味道不好也不是面不筋道，就是这满嘴的蒜味还怎么出去拜年？ 拜年还是该怎么拜怎么拜，奶奶和爷爷在家里守着门，其他人都跟着爹娘出去给长辈们磕头拜年。 赵氏让四妮去张森林家去看看，老二两口子收拾好了没，大家一起去拜年。 四妮回来说二叔家还没有吃饭，让咱们先去着。 赵氏有些疑惑也没有说啥，就和男人带着孩子们先走了。 因为家里没有亲近的伯伯爷爷，所以先去了族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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