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嘟囔:“那还能有假吗?你看安泰身上脸上的伤。” 村长挨个看过去,还不相信的问当事人:你这真是五妮打的吗? 当事人都点头。 村长又看五妮:“啧,我咋就是不相信呢?五妮,你说说,咋回事?真的是你打的吗?” 张五妮怯怯的点头,但是没敢说话。 张五妮的爹张树林提着棍子从外面进来,就要打死闺女,说她惹事了。 赵氏和村长死死拉住他,张五妮吓得赶紧说话:“是我打的,他们欺负小六我不让,他们就推我把推倒了。 我头疼的起不来说不出话,他们以为我死了要把我扔水里,我一害怕就拼命打拚命捶,然后就就这样了。” 村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扭头看到了族长:“族长,你说这事咋办吧。” 族长也听到了张五妮的话,他气的手指对着几个男孩点来点去:“你们简直是强盗!人命关天的事你们竟如此胡闹!换祠堂去! 还有你们,啊!也不想想自己孩子啥样,五妮她多大?你们……各自回家反省去!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出现,给我滚出张寨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指着几个男孩道:“五妮虽然说是女孩还有点憨,可她是咱们姓张的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人呢?全都滚去祠堂去!” 平时你家丢根木头了,她家的鸡被偷了,谁占谁的地边子了,吵架打架完了就没事了,大不了见面不说话。 这些都不要紧,可今天竟然差点出人命了,这就事关重大了。而且这些大人孩子竟然还没有意识到错误,再不严办下次就可能真的会把人扔水里了! 族长和村长气呼呼的走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 李氏也怒气冲冲的走了。 其他三家的父母都有些尴尬的对五妮的家人点点头,然后也走了。 目送众人走远,张树林去关了栅栏门。 赵氏冲着他瞪眼:“张树林,你不是要打死我闺女吗?来,打呀!” 张树林忽然呵呵笑起来:“媳妇,闺女好厉害,我心里好舒坦。” “五妮,好样的,二叔佩服!” 张五妮的二叔张森林,一下子把五妮抱起来举高高,吓得五妮脸一白。 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啊……灵魂,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举高高,好尴尬啊。 又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家又不知道自己是异世灵魂。自己本来就是小孩,就是他的侄女,好像不尴尬了。 张五妮脸色有点红红的,她轻声的道:“二叔,把我放下去,我都这么大了会累着你的。” 张森林高兴极了:“不累,你瘦。看看七八岁的孩子跟五六岁似的,以后要多吃点,谁再欺负你使劲打!” 张五妮乖巧的点头。 吃饭的时候张五妮碗里多了个鸡蛋。 一家欢喜几家愁,张胜他们几家的老爹都被族长叫去训话了。张胜几人在祠堂跪了一晚上,然后回去还又挨了一顿揍。 一个也没有落下,族长和村长亲自盯着看的,不想打也不行。 张胜和张安泰五人在心里把张五妮恨在心里,不服气的几人偷偷商量着,要怎么样报仇雪恨。 最后张胜一锤定音:“男子汉大丈夫,当面锣对面鼓的再干一架,输赢自认。” 他们五人都觉得自己输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当时事发突然被吓住了,再干一架张五妮肯定不会是对手。 男人的脸面必须要赢回来,哪怕再挨一顿揍也值得。不然以后还怎么在男人堆里混? 五个男人打一个女人还输了,一辈子的耻辱! 张五妮带着弟弟在树林里转悠,她的手里有一个小布兜,里面放着几颗鸟蛋。 张胜带着兄弟们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想理他们,一群不懂事的小屁孩,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劲。 可是张胜却拦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张五妮乐了:“咋的呀手下败将,还想再打一次?” 张胜抱着膀子,装作大人样:“张五妮,上次打架输了我不服。你当时那情况我们以为你是诈尸了,所以心里害怕了没敢真动手。” 张五妮:“哦,你的意思是再打一次?” 张胜点头:“对,再打一次。这次我们肯定不会把你扔水里。” 张五妮摇头:“我不跟你们打,赢了也没有意思。而且我奉劝你们,最好别惹我。” 她说得是实话,但是张胜听到耳朵里就是挑衅。 张胜:“说输赢太早了要打过才知道。” 张五妮不理他,可他越发觉得她怕她,就非得要打! 张五妮成人灵魂定力是有的,所以: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她干脆在地上坐下来,搂着弟弟哄他睡觉。 小六吭叽吭叽不睡,捣鼓了半天他来了句吃蛋蛋,饿。 张五妮把弟弟放在一边,在地上刨了个坑,架上柴火树叶,摸出火石打着火,从布兜里掏了三个鸟蛋放火上给弟弟烤鸡蛋。 “五妮,你这是鸟蛋吧?你从哪弄的?” 一个叫张国安的小子问张五妮。 张五妮随手一指:“树上掏的。” 张国安看了看说到底哪个,张五妮说最高的那个。 张胜眼珠子一转:“五妮,这鸟窝是我们先发现的,这鸟蛋也该是我们的,你把鸟蛋还给我们。” 张五妮没理他,自顾自的翻动鸟蛋。 张胜又说了一遍。 张五妮问他你什么时候看到的?张胜说前天,张五妮说我是大前天看到的。 张胜说你胡说,张五妮懒得理他就道:“看到的没用,谁掏的归谁。” 张胜忽然踢向火堆,张五妮抓住他的脚腕一拉一翻,呱唧,他被掀翻在地上了。 张胜立刻起身就扑向张五妮:“你偷袭!兄弟们上啊!” 然后五个人一拥而上,然后就五个人都躺地上了。 张五妮拍拍手,用手扶了扶歪了的发髻道:“哼,就你们这样的,别说打一回,就是打十回也得输十回。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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