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天以来,与溢昌官府交涉时,只说是因军务,才来到溢昌。 至于仲府事,纯属巧合,帮忙而已,顺便还把尸体焚烧了,以免瘟疫。 溢昌官吏们,纷纷汗颜道谢,送来了不少金银和美女,丝毫不敢怠慢,但都被「辰」军拒绝了。 余愿带着两名士兵拎着水桶走进来,见肖璟辰的门大开,想必是没有什么秘密军务,便迈步就进。 可看狐环和乐正都绷着个脸,在肖璟辰的桌案处,她立刻退下:“不知将军在办军务,奴先告退。” “无碍,你们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两名士兵在浴桶里倒了水,也出门而去。 余愿弄好纱帐,又在水里撒了些皂粉和花瓣,把干净的衣物放置了一旁,正打算出门。 就听肖璟辰道:“给本君篦发。” 余愿指尖微颤,嘴上应着。背过身,没一会,便听见入水的声音。 她转身去拿篦子,却看见肖璟辰摘下来的发箍和银簪。 那银簪细尖,是最常见的利器,想到了这里,余愿动起了心思。 到了雍都后,不仅有「辰」军的人看着,还会有很多雍都达官显贵,在找这样的机会,恐怕难了。 “来吧,篦发。”他已进了浴桶,水汽盖住了些视线,微眯着眼。 “是。” 余愿左手拿过篦子,右手偷偷的将簪子攥到手心处。 “肖璟辰,谁要同你回雍都,究竟因何查我余府,又为何会有那枚「茶花」镖! 她心里边想,边加快了步伐,紧张的气息也加重了些。 肖璟辰警惕到了,纱帐撩开时,只觉一道银光闪过自己的眸子。 他嘴角微翘,身子轻挪,臂膀从水中伸出,牵制住她的手,顺势用力,将她拉入了浴桶中。 余愿心中大惊:“糟了!被发现了!”紧张中,她呛了一口水。 被肖璟辰从水中拉起时,头顶的乌发上,还粘有几片花瓣。 她咳嗽了两声,睁开眼,就见肖璟辰赤裸着,与她同坐在浴桶中。 就在她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时,却听肖璟辰道:“想爬上本君床上的人不少,但你是第一个这么直接的。” 听着肖璟辰的调戏声,余愿发了狠,右手手心还攥着那根银簪。 可肖璟辰像是料定了一般,在水中,握过她的细腕:“这般用心用力,本君不收下好像有些辜负美意了。” 他能感觉到,余愿在用力的挣脱着手腕,可怎么能挣过一个大男人。 见她皱了眉,以为弄疼她了,便轻轻松了力道。 可余愿趁此机会,在水下直直的向他刺了过去。 肖璟辰轻转身子,躲过的同时,顺势吻住了她的凉唇。 余愿彻底被吓到了,脑袋空空,手一松,银簪掉入了水中。 腰身一紧,便被肖璟辰用力扯入了怀中。 无论她怎么推开,都无济于事,肖璟辰霸道的很,瞬息间,乱了气息。 余愿感觉到了,可力气用尽,也于事无补。 她的掌,乱拍在肖璟辰的胸肌,可在肖璟辰眼里,却把这种力道当做了男女调情。 他的气息越来越乱,身体也明显发热。 慌乱中,余愿用十指抠住了他的背部,她的指甲微长,用的力道也是十成十的狠! 这次,肖璟辰感到了疼,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看过面前的余愿。 那张在无数场梦中,令他魂牵梦绕的面容,此刻早已寖满了泪水。 本艳色绝世妖姬般的长相,此刻却双眸通红,惹的肖璟辰对她多了几分怜爱。 刚才,若不是余愿真的掐疼了自己,他今晚兴许真的会要了她。 这是来自一个男人的本性,也可以说,是他肖璟辰的本性,只属于他余愿一个人。 自成年以来,无数次百转千回的梦中,都有余愿的身影,只不过那时总是模糊的,看不清。 有时,他甚至不想醒来,因为一旦醒来,就会摸去空空的床榻,在自行解决,才能把这欲火熄灭。 那年,他还是副将,一群老将们,曾带他去过烟花地。 特此,还为他请了一个头牌,别说床事了,就连看对方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后来当上了辅国将军,名门贵女前仆后继,可没有一人能入了他的心,甚至连看都不看。 也因此,在都城中,有人编排他,战场上是个男人,可榻上却不见得。 可他心里知道,此生此心此身,唯有一人才可唤起他的欲望。 直到那夜见到了余愿,更加笃定了! 余愿浑身湿透,被吓的不自觉的颤抖。 在春桐时,她虽经常穿着男装出门,也跟着姑母和曾风眠去过不少地方,自认为见过很多世面。就连教人谈情说爱的禁书也偷偷看过一些。 可刚才,她所感觉到的一切,却把她真的吓到了。 她看着,肖璟辰额边青筋鼓着,似咬着牙,脖颈上的喉结,还在不停地动。 在这蒸腾热气间,她恍惚着,仿佛觉得面前的肖璟辰,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在此刻她想不起来,只是他的某个动作或是某个瞬间,似曾相识。 肖璟辰再忍,尽量的撇过头,不再看余愿。 最终,他拍起水花,大喝一声:“无趣,本君不喜用强!裹着披风,走吧!” 余愿听的出来,这声音中,带有克制和隐忍。 她慌不择路,从高高的浴桶中翻出,脚底打滑,险些跌倒。 直到听见关门声,肖璟辰才微微睁开眼,额边的青筋才慢慢退去。 乐正和狐环,正寻来庄师,打算在甲板上赏月,畅饮一番。 谁料,三人见余愿裹着肖璟辰的玄色披风,头发湿漉漉的,还顶了几片花瓣,从将军的厢房里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忘记了手里的酒壶,齐齐洒翻在地。 “咣铛”三声,才把思绪拉回。 庄师颤抖的说不出话,狐环不解的挠着头。 只有乐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喽,这就是对了,按照话本上,俩人已经相识些时日,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庄师连手上的拂尘都不要了,拍着巴掌,激动道:“快!快来人!伺候笔墨!贫道要给开元帝写信!” 不知何时,鹤迁子站在船廊处幽幽道:“庄师,我这里有开元帝亲赐的御鸽,可对你有用啊?” 庄师撩开了碍事的道袍,三步并两步,爬上了船廊:“鹤医仙,最医贫道心啊!” 狐环皱着眉,抬头见俩个疯子,围着一只鸽子转。 又侧头见乐正,笑的满脸红光,他抬手拱了拱乐正:“这是” 乐正不听,啧道:“本应如此,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到说啊!”狐环急的要跳脚。 却听乐正悠闲道:“不可言传,只可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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