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火光冲天,紧接着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砰……哗啦…… 全城!不,整个达楼北街,瞬间照如白昼;几乎所有的人都仰头观看着这美丽的烟火。 砰——哗啦…… 第二炮、第三炮,接连不断的烟花陆续冲向天空爆炸开来,引的整个北街的人们都欢声雀跃手舞足蹈起来。 慢慢的,他们忽然都齐齐的把目光转向了寺塔。 “这烟花真好看,我好多年都没看到过烟花了,南宫追嗯……” 容雨墨刚转头过去,可还没等把话说完,她的嘴便被南宫追给堵上了。 “雨墨,我们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是的,南宫追不想容雨墨和别人在一起,即便,即便他觉得自己对容雨墨没有感觉。 “我……” “哎雨墨你看!地上的人,正往我们寺塔涌来!他们……他们的目标好像……” 容雨墨正要答应南宫追上一句话,却突然见南宫追把头探出窗外,看向了上面塔顶的大明珠。 噗噗~ 这时忽然一只机械发条大鹰雕从一侧飞来,浮在了南宫追和容雨墨两人的面前,不停地扇动着翅膀。 这鹰雕背上一个男子手中拿着张类似函件请帖的东西,他说道: “这位少公子和这位姑娘,恭喜你们贺喜你们成功点亮了八年来从未被点亮过的塔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达楼民事局的小总管,我现代表着全达楼民众的意愿,为你们送上价值上千万的黄金蜜月雍梁七日游豪华大礼,请你们……哎,哎别走呀!” 不等这男子说完,南宫追早就甩出两个飞轮,抱起容雨墨从另外一个窗口飞走了。 “雨墨抱紧了,咱们飞~”南宫追一边操纵着飞轮一边开怀的大笑着。 容雨墨也是头一次这么开心,她把南宫追的脖子挽的紧紧,把脑袋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那发自内心的温暖。 小总管见两人逃走,忙驾着大鹰雕去追逐,就连地上的不少民众,也纷纷追赶过去,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 可南宫追是何等敏捷,左窜右窜便甩脱了这些人的追踪,躲进了一家酒馆之中。 待了一会,南宫追见那些人已经过去,才慢慢和容雨墨走出酒馆,绕路回了酒店。 然而他们刚回来不久,花玉影和汀兰也回来了,四人都聚在南宫追和汀兰住的这房。 “诶哥,你刚才没和我们一起去北街,可惜了,那里放烟花呢。我还听说,寺塔上有一对情侣得到了天帝的祝福,为他们点亮了八年来从未被人点亮过的塔灯耶。哇!好浪漫呀……玉影姐姐,我也要找一位王子,和我去点亮那塔灯。” 百步汀兰一回来便和他哥述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汀兰,要不今晚你和姐姐住一起。” 花玉影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不过这“笑”,却显得有些勉强。 另外,她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让你哥和雨墨姐住一起。” 南宫追看出了花玉影的微妙神情,他想花玉影刚才一定是看见了自己和容雨墨在塔顶之上,并看见了自己亲容雨墨。 虽然南宫追自己总是强调自己非好色之徒,但不可否认,他是觊觎花玉影的美色的。 那宛如水蛇一般会扭动的腰肢,和那轻轻一碰就感觉触电一样的肌肤,使他无法忘却自己和花玉影在学院时同居的那半个多月;虽然他们没有同床共枕,虽然他们各睡各的…… “明天我就要跟你们分开走自己回学院了,今晚汀兰得跟我住,我可还有好多话要叮嘱她的,雨墨,你和玉影姐姐回房去吧,也不早了。” 花玉影简单的一句话和表现出来微妙的神情,显然令南宫追有些不悦,于是他便果断下了逐客令。 那算什么?成全自己跟容雨墨么?花玉影你可想都不要想! “少公子要赶人了,雨墨我们回去吧。” 花玉影打趣一句便和容雨墨出了房间,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去了。 “哥,你个大笨蛋,玉影叫我去跟她一起,很明显就是给你和雨墨姐制造机会,你连这都不懂,真是笨死了。” 待她们出去后,百步汀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导着南宫追。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懂什么。洗澡了吗,还不快去,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呢。” 南宫追轻轻训斥着汀兰。 “那我去了,哥等我。”汀兰小跑着去拿睡衣,然后进了浴室。 等你?等你做什么!说话真是毫无厘头,越发的学坏。 南宫追脱下里外两件上衣,然后坐在了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那朵裂纹,发现它比前一两个月更大了一点。 “不痛不痒,却总会使人炙热烧身,难看的东西,丑八怪。” 心里不停骂着这朵裂纹图案。 “哥哥是大笨猪,大笨猪,嘟嘟嘟嘟的大笨猪……啊!” 哐啷啷~ 汀兰唱着歌唱着歌就把澡给洗完了,正要伸手去取浴巾的时候,忽然一束光冲破窗口,把汀兰击倒在地,脑袋正好撞上了旁边的洗手盆。 “怎么了?汀兰!” 南宫追迅疾跑到浴室门边叫了一声。 “汀兰?汀兰?” 啷当! 见没有回应,南宫追直接把门一推,那门便如纸屑一般,破碎了。 进入南宫追眼帘的,是汀兰躺在地上,脑袋处淌有一滩血! “汀兰!这……” 南宫追慌忙把浴巾裹在汀兰身上,然后抱着她飞奔地跑出房间,一路上不停大喊着:“玉影!玉影!开门!” 花玉影早已开门等候,南宫追直奔而入,把汀兰放在了床上。 “让开!” 花玉影一把抓着南宫追往后一丢,把南宫追丢倒在地。 接着她把一只手贴在了汀兰的脑袋上,一只手贴在汀兰胸前,然后全身猛然发出一道绿光,往汀兰体内植入。 过了一会,汀兰睁开双眼醒来,她疑惑道:“玉影姐姐,你怎么在这?” 然后又看了看容雨墨,一脸的狐疑。 她只记得自己洗着洗着澡就睡熟了,她摔倒的事,完全不知,就连自己尖叫了一声的事,也不知道。 但她想,她睡熟之后,一定是他哥把她抱回床上的。 “哥,怎么……你们……” 汀兰很不解三人为什么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汀兰,告诉哥,刚才你在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追走过来问道。 “刚才……这是玉影姐姐的房间。” 百步汀兰左右张望一会才发现这并不是她和他哥的房间。 “刚才我洗澡……洗着洗着……哥我忽然眼前一黑就睡着了,怎么了哥,发生了什么吗。” 百步汀兰说着。 容雨墨打湿一条毛巾拿过来,帮着汀兰擦拭头上残留的血迹。 汀兰见了毛巾上染的鲜红,惊慌道:“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血!雨墨姐,毛巾上怎么会有血!” 于是忙摸索着自己的脑袋。 南宫追坐在床边,把刚才的事告诉给了汀兰,然后说:“汀兰,今晚你就睡这,哥不睡,守着你。” 接着又问花玉影:“玉影姐姐,有没有发现汀兰身上有什么异样?” 花玉影摇了摇头说:“除了头部的摔伤,身体其余地方都正常。” 南宫追起身说道:“我回去浴室看看。” 说着便跑回隔壁房的浴室,发现除了窗口破了一个小洞之外,并没有其他可追踪的痕迹。 南宫追往窗口的小洞看去,那是北街的方向,而且几乎正对着寺塔。 很可惜这并不能作为追踪线索,因为这个线索范围太广,因为在北街任何一个地方,几乎都能打击到窗户。 再有就是,汀兰除了头部摔伤以外,也根本没有其他地方的伤迹可循。 换句话说,那袭击汀兰的东西,没有伤害性,至少以目前来看,没有伤害性。 南宫追又回去,把所见告诉给了花玉影。 花玉影走到窗前,看向北街,看向寺塔。 容成爷爷! 花玉影忽然双目一凝,虽相隔数公里之远,但花玉影还是看到了寺塔顶层的两人: 一个披发仙人,和一个妙龄少女。 容成大占师朝着花玉影笑了笑,然后用手指凭空写了几个金字: 虹桥开,北斗谐;星入达楼,谓之安泰。 后面又添有一句:“孩子无事。” 花玉影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 她知道每逢天象有异,便会有大占师的身影,他既然知道了发生在汀兰身上的事,并且说了没事,那汀兰就一定没事。 但花玉影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几人解释,于是说:“你们都睡觉去吧,我今晚守着。” 然后又看了眼寺塔,却发现大占师和那少女已不在塔上了。 窗前摆着一张小圆桌,两边是沙发,南宫追和花玉影坐在了沙发上,而容雨墨则靠在床头,也没睡。 至深夜,唯独汀兰实在太困了,才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这个你带在身上,说不定什么危难之际能派上用场。” 花玉影身上取下一块令牌交给南宫追。 “这……这不是紫罗轩庄大持柱的令牌么,你把它给我,那你呢。” 南宫追有些诧异的看着花玉影。 “除了非常重要的决断和签署以外,我基本不用到它,你带着它,很多时候办起事情来也会方便很多,因为它直接代表着紫罗轩庄大持柱的身份。” 花玉影和她姐姐花月影两人在雍梁可以说是明星般的存在,她们的身份,几乎整个雍梁的男女老少都知道,所以她不管去到哪,都不会得到质疑,所以身上带不带令牌,对她而言,影响是不大的。 “倘若别人问起,我该如何作答。” 南宫追不是一个善于推辞的人,他果断接过了令牌。 “令牌现在在你的手上,你觉得该怎么作答就怎么作答。”花玉影认真说道。 “你难道不怕,从此以后,我就不给回你了?” 打量着手中那有些许沉重而刻画精美的令牌,南宫追眼中流露出一股贪婪。 花玉影笑道:“当然不怕,因为我和庄主随时都可以撤销掉这块的令牌上的精魂,只要精魂被撤,它就是一块废铁。” 南宫追把令牌收起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拜访一下你们庄主么。” 对于这位和自己大姑姑蝶花应齐名的传说不老女神,南宫追心里是满怀期待的,他很想亲眼目睹一下这庄主绝世美姿,如果可以的话,再发生一点小故事,那无疑是最完美无缺。 花玉影道:“我们的庄主向来不随意接待男人,至少,不接待你这样的弱鸡。”说完又捂嘴笑了起来。 南宫追嗤鼻道:“让她等着,总有一天我驾着七彩祥云,要她出门十里相迎。”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容雨墨可是半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一些酸酸;她觉得,在南宫追眼里的世界,有太多天之骄女是她容雨墨高不可攀的,只要自己往前一站,和别人对比起来,自己就黯然无光; 不,甚至她连对比的资格都没有。 容雨墨坐在床上修炼着真灵,只是……她气紊意乱,根本就静不下来心,反倒眼角处又滑落下一颗眼泪。 这颗眼泪,包含着太多她对实力的渴望,包含着太多她对南宫追的喜欢。 后半夜,南宫追和花玉影也都闭目修炼起来,或许对他们这些修行者来说,这便算一种休息罢? 待汀兰醒来时,南宫追已把一切都准备好,只要吃过早餐,他们就一同去车站,——不对,去履地舟公司。 那儿就是所谓的“车站”。 花玉影、容雨墨、汀兰,上了开往梁中的一艘大船。 南宫追目送着三人走远,待完全看不见时,他才走出了公司,他决定不搭车,他决定踩着飞轮,自己一个人飞回学院。 唰唰~ “哎呀竟然忘了把那个在酒店遇到的瞻得先生的资料给玉影姐姐了,让她带去给的司徒登。算了算了,等我下次有时间出学院,再亲自会见他好了。” 南宫追自言自语一阵后,猛然驱动飞轮,向北而上。 飞了一阵,他觉得有些乏力,于是便下来休息一会;这里属左西郡的最北部,是伽呐城,离上西郡的莫德萨尔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距离。 南宫追在大街上逛了一会,买了瓶真灵恢复药水喝下两口,然后又到一个茶馆,吃了点小食。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盯上了,有人跟踪他! “大哥我问一下,这洗手间在哪里。” 南宫追不慌不忙,故意把声量开到最大对一个服务员问道。 “这位公子,您往那边去就是了。”那服务员指着一个拐角恭敬地说道。 南宫追起身拍了拍身前的衣服,从容地向那边走去。 而不远处一张桌上的一个短须刀疤男人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不过等他来到拐角处时,发现一侧的窗口已大开,于是他连忙从窗口窜了出去。 对于一定实力的修行者,南宫追不敢声东击西,更不敢在这么狭小的茶馆中玩调虎离山,他确实从窗口逃了出去。 不过他却没有驱动飞轮在天上飞,因为驱动飞轮在天上飞的速度太慢,也太容易暴露目标;他选择了徒步飞奔,疯狂地跑! “哼,你插翅难逃!” 男子丢出一根短铁棒,踩着它,飞往高空,他要搜索南宫追的身影。 南宫追窜着小路,左拐右拐,慢慢摸索出了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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