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那已经透心乏力的双眼静静地躺在那个单座沙发上,本想靠自己残喘的舌尖舔食愈合伤口,可还未从自己内心世界走出便被外界的一阵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的脚步声惊醒了这时再次睁开疲乏湿润的双眼模糊的视线前一片漆黑,映着淡淡月光参差斑皎的白墙上那个时钟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睡过了晚饭时间‘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几声明显是女式高跟鞋与台阶的碰撞声由远及近的透过房门传到了耳边,直到我家门前的那盏声控点灯一下子点亮时,我心里不知怎么就猛然的怔了那么一下而后脚步声消失了我不知怎么心里感觉到是荼然来了越来越强烈了可直到门前的那盏灯熄灭,却丝毫听不到开门声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就连呼吸声这一刻都听不到了一时间我心里的那头小鹿猛然跳了出来拼了命地在我的胸口来来回回的乱撞,这一刻我便更加确定自己得出的那个不敢正视的结论了我轻轻地站起身慌了神的情绪竟然连已经乱了的着装都没有整理便光着脚慢慢走到了门前,迎着透过门缝空隙飘进来的空气,轻轻地吸了一下之后,瞬间我便被那股无法忘却的茉莉花香刺激到了干渴的嗅觉神经,顿时脑海之中不断地闪现着一个信号——荼然就在门外!她就在门外!随着胸口那条小路声嘶力竭最后的一声断吼,本来还不停跳动的心脏便随着这最后一声断吼渐渐仿佛停止了跳动,两行热泪顿时就像是煮沸的开水那一刻,我没开灯,也没开门,只是静静地站在了和荼然只有一个门之隔的屋内“荼然?是你吗?”
“啊?”
顿时门外的灯光又一次照亮了漆黑的地面,而后剩下的就只剩那极度压制着的急促呼吸声和哽咽声“荼然,这几天谢谢你帮我整理家务,我我十分喜欢”
“林夕呜呜呜”
“谢谢你,荼然,我我”
“林夕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这几天我试着离开你可我还是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你了,不能了呜呜呜”
“我我知道但我们真的只是只是彼此彼此彼此的过客”
“呜呜呜我忘不了我已经忘忘不了你了!忘不了”
“荼然,你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一定一定会有比我更好的男孩等着等着你”
“不!我只要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林夕,我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荼然,你走吧你走吧我给不了你未来你走吧求求你你走吧”
“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荼然,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还是走吧忘了忘了我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不!我真的忘不掉我忘不掉了呜呜呜”
这时透过房门我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一声声被荼然的哭泣哀求声而惊醒,而后匆匆赶来的那些早已被堂弟奇米录吓得肝胆俱碎所谓的邻居们似有似无的谩骂声、声讨声、气愤声这时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想想这个举动也许是最适合的吧我死死咬住下嘴唇握紧拳头紧闭双眼死死地打在了房门上,放出了一声震耳的声响,而后大声的吼了出来“你走啊!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难道真的要我说的这么露骨吗!?你走啊!”
“啊呜呜呜”
顿时就在这一声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的怒嚎之后,那些前来观望的邻居们那些时大时小的讨论声顿时消失了,留下的只剩下屋子里房门前我鼻孔不断喘出的粗气和门外荼然极近破碎的哽咽声和一步一顿像是断了魂离开的脚步声就在荼然的哽咽声还未在我耳边消失我只觉得那一声吼叫似乎带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浑身的骨头这一刻仿佛都软化了一样瘫坐在了这个漆黑的房门口,眼睛一闭又是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眼角便滑了下来润湿了还未风干的泪痕,本想着捂着已经忘记了面目的脸发出那一声声似哭又似笑的声响来麻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可当手捂在了脸上却未发出任何声响,不知是害怕被荼然听见她会更贱伤心还是害怕被荼然听见之后她会转身回来自己没有再次拒绝的勇气而也就在这时透过仅有一墙之隔的楼道一阵像是重重摔到地上的声响传遍了这个楼层的个个角落,随后便又听到我的那些邻居们明显带有唾骂的责备声我想就在荼然摔到那一刻那些嘴里还在谩骂我的邻居门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想要打开房门将此时摔到在地上的荼然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和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此时却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也做不到!因为我在那面镜子里面看到了荼然的脸如果将她看做是婶婶埋在我身边的一个试探我的‘卧底’,会有很多我所无法推理出来的问题得到合理的解答;如果将她看做是爸爸放在我身边的‘保姆’,同样也会有一些我所无法推理出来的问题得到合理的结论;而如果她运用第二种身份潜伏在我的身边办理着第一种身份的事情,除了有两个问题得不到有证据支持的解释以外其他的任何问题都将得到合理的结论不管是出于自身的安全还是出于对她的个人安全,也许今晚的这个结局会伤害到她,但和那个结果比起来眼前这个结果也许是最好的吧那一晚不知是我的眼泪先滴湿了我的衣襟还是荼然那一步步断魂的脚步声先消失在了我的耳边,我只知道等我再一次被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时月光在墙上的印迹已经推移到了地板上‘当当当当’“小羽,你干什么!赶紧回来!”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外边的月亮”
“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赶紧回来!”
“嗯,我这就回去就回去”
‘咔’打开门之后,迎着灯光,门外什么也没了,唯一可见的就是地上那个很不起眼正好被灯光照到的地方落着一根从中间折断了的牙签还有耳边听到了那一声声只有中国父母才说出的像是在责备孩子的话语和那一声紧促的关门声‘咔’房门又掩上了,我的心这时也就像这扇门重重地闭上了这晚我没开灯,拖着这身只剩下腐肉的躯干独自坐在了那片月光刚好照到的地上,用那小半瓶那晚让我爸在母亲遗像前哭的像个孩子的烈酒麻醉了自己的神经而后估计也像一个孩子一样跪在了自己母亲遗像前,我想那晚我应该也哭了吧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白墙上的时钟时针、分针、秒针分别停格在哪个方格时我全身最后的一丝知觉便也被酒精麻醉了,我也不知道浓烈辛辣的白酒在我绞痛的胃里面翻滚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那一晚我咬着自己口腔内侧的皮肉鲜血顺着烈酒一并流进了我的体内,那一晚我自己暗暗地发誓:已经流干了对我和荼然这段似乎没有开始的恋情所有的泪这一晚我没有做梦,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是病床上灵魂出窍了一般,留在地板上的只剩下了那具腐肉,可也就是这一堆秃鹫最喜爱吃的腐肉在我看来似乎比那些永远活在自己圈子里面被外界的恐惧震碎肝胆根本不知道‘勇气’、‘反抗’为何物的人们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存在价值吧,毕竟腐肉还有喂饱秃鹫的价值‘当当当’“林夕?”‘当当’“林夕?”
‘叮咚叮咚’“林夕?你快看门啊”
‘当当’‘咔’“林夕,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荼然来过这里?”
“”
“你快说啊,荼然出事了!”
“啊!她怎么了?!”
“现在米录正在满城的找她呢,估计找到她的话”
“米录,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晚已经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情感,可就在才过了十三个小时我在猛然间听到她有了危险不知怎么就又拾起了那个很重的包袱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小白说的,好像是在荼然家里找到了三叔还有我爹哋的通讯记录”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是米录现在正在满世界的搜查她,要是荼然被抓到的话”
“不可以,我现在就去找米录”
“你别去了,我现在过来就是给你报个信,你要是看到她的话一定要将她藏起来,千万别让她在外面露面”
“米录是什么时间到荼然家里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好像是你住院的那几天,那时我天天陪在你身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琪姐,你你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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