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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端是非

听她直呼我的本名把我吓了一跳,她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一直以来做生意我从不用本名,都用贯口,在成都除了猪刚鬣可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此人另有图谋?

她不等我言语,接着说:“你认不出我是谁吗?”

我仔细盯着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是在过去一段时间经常出现的面孔,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小心翼翼的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接着,那女人脱去外面的大衣,里面是穿着一套青白相间的旗袍,站起来才走了一步,我便是一个激灵:“你……你是姚淑琴?”

“哼,果然还没把我给忘了,没想到还能再川内再和你重逢啊,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她说着一下子变得很亲近。

那络腮胡的大汉立即说道:“你就是当年和五妹一起下乡的陆天一?”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大汉怎么说,我和姚淑琴紧紧抱在一起,那是感动万分。

自打当年返程之后,这几年东奔西走忘记和她们书信来往,都好几年没有消息了,如今见到姚淑琴我心中自是难以控制,当下招呼猪刚鬣与老何置办酒菜,今夜要一醉方休。

八个人刚好围上一桌,就在这“德艺双馨”里那是对酒当歌一阵痛饮,想起在武阳的那几年吃苦算不了什么,但建立起来的情谊是比天高比地厚,喝的那是忘乎所以。

酒过三巡,好几个都栽在地上不省人事,猪刚鬣和老何已是自言自语,唯独我和姚淑琴还算清醒,两人便来到二楼的阳台促膝长谈。

文i革之后武阳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加上当年旱涝天灾,很多人都举家四散投奔亲人去了,而和我一起去武阳插队的人只剩下姚淑琴,他的父母被当做牛鬼蛇神给斗死在街头,根本没有地方可去,而是屈身嫁给卢大连。

其实卢大连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就发现他看姚淑琴的眼神不对,没想到趁此落难之际竟然害了她,真是让人愤恨。

姚淑琴说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他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嫁给卢大连,否则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世上行走实在是太难。

没想到的是卢大连对她疼爱有加,再后来她在家里比卢大连说话还管用,姚淑琴性格刚烈不屈,为人心细胆大,很快十里八乡已名声在外。

但是好景不长,可能是因为卢大连得罪了某些人,他们家被人放火焚烧,只有姚淑琴一人在外和人学习养蚕的知识逃过一难,随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问道:“苦命人呐,那你现在作何打算?不如留在成都吧,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这里咱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怎么样?”

“我们其实是一路人,不是吗?”她看着我脖子上的东西。

姚淑琴的眼神一下子告诉我她在干什么了,我忙瞪大眼睛盯着她:“你不会……”

“是的,已经有几年了,干这个虽然危险但来钱快,做一单就休息一年,比你现在开茶馆要实在得多。”她笑着说。

之后我们就避开这个话题,往其他地方聊,因为我知道干盗墓摸金这事儿会招人唾骂,如今姚淑琴定是与其余四人组成了一个盗墓组织,这次来成都多半是来找买家。

第二天几个大汉答谢我们盛情款待,临走时那络腮胡高亢道:“世间万山重万水,兄弟,就此别过。”

猪刚鬣笑呵呵的挥手送别,而我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见我面无表情就问:“一哥,你啥表情这是?”

“刚才他说的那话别有深意,让我想起很多往事。”我有点发愁。

“什么事说出来大伙儿听听呗。”他继续问,我一边儿回茶楼一边给他讲。

络腮胡临走前的那句“世间万山重万水”其实是南派摸金校尉的祖训,全诗为:世间万山重万水,万水由分井与河,摸金倒斗钱字中,两脚不沾落地灰。

这是南派摸金一族进入墓穴必做之事,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人是吃井水的,鬼是喝河水的,此谓井水不犯河水,凡南派摸金校尉进入墓穴之前必先装一瓶老井水带在身上,瓶子里有一枚锥形古币寓意墓中冥器,若锥形朝上方可继续探墓,若朝下必须放弃一切缓缓离去,否则必将大祸。

而北派则是在墓穴的东南角点蜡烛,若蜡烛熄灭也必须放下墓中一切冥器离开古墓,道理几乎是一样的,此为南北两派的规矩。

看来那络腮胡定是老南派摸金之后,可能祖上也是来自排云轩九爷的门徒,多半与爷爷陆明远多少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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