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知道和蓝染在一起是错误的吗？”
白哉的声音冷冷的，即使隔着屏幕，阳明也能想象到他浑身冒冷气的样子。
此时，阳明第一次庆幸自己在虚圈，不用直接面对冰山的冷冻。
“不，实际上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错误。”
阳明摇了摇头，对于和蓝染成为恋人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即使现在他被困在虚圈也一样。
“是我做了对不起惣右介的事情，而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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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囚禁在虚圈也算是他对你很好的方式吗？”
白哉本来就很冷的声音又是冷了几分：
“你就对蓝染那么死心塌地？你能保证他是真的喜欢你吗？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是……”
“我知道，镜花水月拥有催眠的能力，从一开始就知道。”
阳明打断了白哉的话，他并不喜欢有人说蓝染不好，或者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即使那个人是白哉也一样。
毕竟，比起亲疏远近，白哉在阳明的心里绝对排在蓝染的后面。
阳明那副坚信不疑的样子让白哉心里很不舒服，不禁想到了那个被蓝染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对朋友和伙伴拔刀的雏森桃。
难道阳明最后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吗？
想到阳明很可能会和自己刀剑相向，白哉的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当然，内敛的性格让白哉是不可能把这种话说出口的，甚至，他的话总是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舒服，即使他的心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
“尸魂界已经把你归为蓝染一伙，认为你是自愿待在虚圈的，所以，尸魂界是不会派死神去救你的，甚至，等到真正双方开战的话，你也会是被消灭的对象。”
白哉看似没有表情地道，就和向他妹妹露琪亚宣布她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一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犹豫和煎熬。
“对于这一点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阳明偏开头，看向虚空的方向：
“我已经在感情上背叛了惣右介，所以我不会再在任何情况下背叛他，大不了，最后和他一起死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反正，已经重生了那么多次的自己，早就已经算是赚到了，至于迹部他们……
就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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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眼底那种看破世俗般的淡然让白哉心里一惊，立刻看出阳明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
为了蓝染那种人去死值得吗？
白哉很想这么喊出来，可是他所做的却只是关上了和阳明联系的设备，站起来望向窗外——
这里，是自己承诺要守护的地方，自己不可能为了一个人类少年而背叛尸魂界。
可是，想到那个让自己的心再次跳动的少年会彻底消失在世界上，白哉向来自控的情绪，却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一刻，谁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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