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这种“我发现了什么但我就是不说”的态度让叶浩渊看得牙痒痒,但叶浩渊素来知道秦泽这人口风紧,如果他打定了主意不说,那么再怎么问他也不会透露一点讯息。
前头秦泽就发过道心誓,叶浩渊相信他不会对宁卿不利,干脆就没有费力气去深究,懒洋洋地瞄了眼故弄玄虚的秦泽,十分冷淡地“哦”了一声,便继续关注底下宁卿的战况。
按照御虚宗的规定,宁卿连胜四场从小组中脱颖而出,还要同临近排号的其他四组第一名组成新的擂台,再次比斗一番,获得第一、二名才能进入下一轮车轮战。
新的一组其他成员也曾是小组第一,不管怎么说水平都比宁卿前头遇到的要高一点,宁卿也不能再像前头一样用较短的时间赢得轻松写意了。
不过宁卿开始就对这样的境况一心中有数,陷入拉锯战也不急不恼,只管按照自己的步调把对手往坑里带,也很是让和他过招的同门们头疼了一番。
本来宁卿的法术就有些坑爹,想要应付这样的法术和他过招的人就必须集中精力,时时刻刻注意场上的风吹草动,免得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到时就悔之晚矣。
宁卿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精神紧绷,面对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半分不敢松懈,尤其是当他施法时对手那紧张不已的模样,让他脑中灵光一闪。
当下宁卿也不刻意追求“乌鸦嘴”或者“如愿以偿”的成功率,只是嘴巴像机关枪样嘟嘟嘟说个不停,借此来干扰对方,让他们不能集中注意力。
这个做法非常成功,被她言语骚|扰的同门一个个头大如斗,一看见他张开嘴恨不得就冲上去撕烂了了事,但想了想第一个将这种想法付诸实践的同门,回忆起他那被冻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被宁卿用剑滚着玩的英勇身影,就不约而同放弃了这个打算。
但,离得近了会被冻成一颗冰球这种事,无论怎么想都不科学啊!
深深觉得宁卿一定是本届小比杀出的当之无愧的第一疯马,被坑的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的同门非常识时务地绕过了宁卿,一致盯上了小组第二名,开始了暗无天日的你争我夺。
若宁卿是黑马他们还愿意争上一争,但面对一匹毫不按理出牌的疯马,那还是算了吧。
仔细没争出个一二五六,倒被一蹄子踹得半身不遂!
这些和宁卿一组的选手倒是识时务为俊杰了,可台下的观众却十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势均力敌的比赛非常精彩,可每个对上宁卿的对手都会出的洋相才是百年一次的年度大戏,那可比比赛好看多了不是吗?
想想那个被冻成球用剑抽着滚下台的、那个中了招脑子疼得趴在地上胡乱喊爸爸的、那个宁卿还没动手就吓得花容失色直喊宁卿找不到老婆的,这不和宁卿死磕可不就少了很多乐子嘛,多可惜!
“呵呵,师弟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你上。”
“对不住嘞师兄,小弟今年没参加小比。”
“……”这位师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免费看了一场场好戏的叶浩渊这阵笑得腮帮子都有点酸,扭头看向秦泽:“你看出什么了吗?”
“说话时有极浅的灵气波动,与其他法术并非一路。”秦泽不像叶浩渊还会关注宁卿身上发生的趣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宁卿传承《秘典》的可能性上,因此就这么看出一点苗头倒不令人意外。
叶浩渊一拍手:“看来我的猜测倒是差不多,宁卿的运气着实好得很。只不过现在就暴露这一点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秦泽颔首:“正是如此,故而我只打算告知那几位。”
叶浩渊知道他说的是那几个和他们一路的金丹元婴,倒又多嘴问了一句:“那宗主呢?”
秦泽看他一眼:“宗主乃是端方正派的品格,这期间的事,太师叔也是吩咐过宗主的。”
叶浩渊愣了一下,一回忆果然是有这么回事儿:“行,那宗主那边你去说吧,我是不愿意看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秦泽并不去追究叶浩渊编排宗主的事情,只是看着宁卿手中的剑,也就是宁狗剩:“你这位小朋友,运气到的确是不一般。他手中的那把剑,大抵也与《秘典》有关。”
叶浩渊一挑眉:“那剑?不至于吧。剑我是见过的,一柄下品法宝而已。”
秦泽不置可否:“他是带着剑去的藏书楼。”
“你又是猜的?”叶浩渊哑然失笑:“就凭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太轻率了。”
秦泽并不否认,只道:“你我皆为剑修,也应知我为何相信如此直觉。而我所修功法比你还独特,如今与其说是修士,不如说更类剑灵,在这方面我比你感应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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