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石三狗不知怎么地,嘴巴挨到了砖头,痋趁机入体,这才死了。
乖乖,不得了!
朱闲眼瞅着陆言匆匆离开,心底嘀咕一句“着什么急呀”,再随手一抖罗锦囊。
得嘞,瓜子磕完了,这热闹看着也没劲,走了。
正欲离开,却见迎面走来两人。
“见过八王爷!”
来者,乃是刚从东厂放出来的林天赐和王耀君,此时一脸颓然。
“呦呵,林大人,王大人,怎么着,两位这是又瞎聊什么了,叫人给带进去了?”
面对好整以暇,一脸戏谑地朱闲,林天赐哭丧着脸:“唉,没聊什么,就和老王喝酒,顺道提了一嘴西南的事。”
“嘿,这事你可少提,那位正在气头上呢!”
朱王爷一副了然模样,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又笑道:“对了,老林呐,我昨天早上遛弯,见着你铺子边上着火了,啧啧,都烧得焦了,赶紧回去瞧瞧吧!”
“哎呀,我的铺子嘞,我的家当哟!”
陆言回到自家铺子,发现今日竟然没有碑文送来。
这对其他刻碑人是好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可不好,这意味着没奖励拿了。
血亏!
没有就没有吧,陆言坐在椅子上,开始梳理近来关于西南大案的种种蛛丝马迹。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杨英龙很可疑。
首先,痋术作为一种巫术,需要有人主动服下,在体内才会遇水爆发。
刘远作为滇州督抚,接触的人不少,尤其是和杨英龙私交甚好,经常去对方家里饮酒,能被下痋术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死法相似的陈福父子俩,应当也是被下了痋术。这种起源于黔州的巫蛊,也只能是黔州大土司杨英龙最有嫌疑请人施术。
至于陈家父子中了痋术的时机,应该就是当初采集玉骨草的过程,不知不觉被人下了咒。
“西南之事,不简单啊!”
陆言喝着新买的凉茶,望着窗外出神。
刘远之前多次喝酒喝水,却没有引发痋术,多半是杨英龙在用类似解药的东西压制,如今刘远被拉来京城斩首,两人因他的血而亡,更是加重了杨英龙的嫌疑,也愈发印证陆言的猜测。
至于为什么杨英龙要给一方封疆大吏下蛊,这其中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有些事陆言不想管,也管不了,默默看着便好。
接连两日都没有碑文送来,陆言难得清闲两天。
这一日,京城又下起绵绵阴雨。
“驾,驾!”
陆言屋檐下雨中饮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催动八方聚音法,静待马蹄声靠近,听见声声中气浑厚的大喝。
“让开让开,西南总督叶梦熊密函急呈,让开,驾!”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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