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们今天不是刚拿到‘尚方宝剑’吗?”武葑现在是信心十足了。
“那倒是。好吧,我跟着你这个好人学做一次好人,就再心软一次,不过我可申明,这是最后一次。”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明天不成功,以后我就单刀赴会了。”
“单刀赴会?呵呵,谈不拢,小心我妈拎着两把菜刀跟你拼命。”
“真要那样的话,那我只能舍财保命了。”
“你就没有想过放弃吗?你不觉得你很委屈吗?”孙郗媛看着他问道。
武葑看着前方的路况,认真地说道:“我认定你是我的初恋,所以我一定会尽力争取我们的婚姻的,而且我希望它越完美越好。”
“谢谢你。”孙郗媛有些感动。如果不是武葑在开车,她很想凑过去亲他一口。
两人回到家,刷牙洗漱,然后在沙发上进行“三分钟热度”。
结束后孙郗媛没有马上去书房,她躺在武葑怀里,享受着刚才激烈的余温。她闭着眼睛说道:“你刚才在车上的话让我感动,可是你又让我觉得你很矛盾,你不愿意一蹴而就先把证领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坐起来看着武葑,然后轻声叫道:“啊,对了!要不我们先偷偷领证,然后你照常去我家和我妈谈判,怎么样?”
武葑看着她,眼神里有得意,也有期待。“这不成了捉弄你妈妈了吗?这样不好。”他摇摇头说道。
“她欺负你,你捉弄她,这不正是‘礼尚往来’嘛。”孙郗媛说道。
武葑还是摇头。
她立即双手抓住武葑的两个耳垂,不让他摇头。
武葑看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然后说道:“老实说,我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你每天对我那样的折磨了。我当然也希望我们今天就能领证,然后今晚就去住酒店。有了第一次,然后呢,我肯定要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那时候你答不答应呢?”
孙郗媛松开了双手,看着他,慢慢把双手从他身上滑到他的腿上,然后点点头,顺势又躺在了他的腿上。
武葑双手抚摸着她的背,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拒绝我的。那样的话,我们的现实问题就来了……”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孙郗媛闭着眼睛说道。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俩一旦有了那层突破,势必会影响到她复习的专注度,这还是其次,如果她不小心怀孕了,那她这一年就乱套了,她的法学“学业”必然会荒废掉。虽然在事前和事后他们都可以进行安全措施,但事前不一定保险,总有个万一;事后吃药又对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嘛。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她也不想和不能冒这个险。武葑的话点醒了她,她的确有点冲动了。她在心里想着:如果武葑不管不顾,真和她把证领了,然后两人正式同居了,也许对她来说也不错,那样她就可以安心当个全职妈妈了,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好家务。他不正是向往这样的生活吗?可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是他知道她不愿意那样吗?她心里第一次有了后悔参加法考的念头,因为这和她的婚姻冲突了。两者相比较,这一次婚姻占据了事业的上风,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但一会儿以后,她就恢复了理智,没有事业——至少是能力吧,她怎么配得上武葑呢?所以那一纸证书——律师执业资格证,她是必须要拿到的!这之后,后悔参加法考的念头直到九月份法考结束,她都没有再有过,所以这第一次后悔也是她唯一的一次。
孙郗媛冷静下来之后,亲了亲武葑的额头,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分析,等于是告诉了我们两个,我法考没有结束,我们是不可以去住酒店的。”
武葑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他有些后悔了:“要不我们领了证就住一次酒店,或者一个月住一次……”
孙郗媛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相信你的话吗?也许到时候你愿意,我还不肯呢。我爱你,我的心理防线一旦突破了,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拒绝你的。那时候的你,能忍得住不撩拨我吗?”
武葑摇了摇头。
孙郗媛继续说道:“既然我们的目标变了,那我们明天还有必要去我家吗?”
武葑想了想,说道:“当然,现在这是两回事了。我去你家是去争取你妈妈接受我的。我们不着急领证的话,时间越多就越可能成功。”
孙郗媛无奈地摇摇头,她站起来走去书房,她不想跟他掰扯这个事情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门上打印的楷体的“不要虚度光阴”六个字,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然后右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努力”的动作之后,毅然决然地走向书桌,开始学习。
武葑没有去书房,他在想着孙郗媛刚才想过的问题,他告诉自己他的决定没有错,他不会后悔这么做。这时候的他,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信心,因为他们有“尚方宝剑”在手。
他回房间午睡,因为下午不用接孙爸爸下班,所以他不用五点出门,他踏踏实实地睡着了。最近他感觉有点累,他需要好好补个觉……
这一觉,他睡了四个小时,睡到五点多才醒来。他起床洗漱后,走去书房。
孙郗媛看到他进来,看看时间,说不学习了,她陪他去“老地方”,然后他教学,她给孩子们改作业。
武葑说好。
两人稍作收拾后下楼。
路上孙郗媛说她下午去房间看过武葑,他打呼噜的声音有节奏而且好听,不过有点搞笑的是,他嘴巴里好像在吐泡泡,她看了忍不住地笑。作为逗她开心的回报,她亲了武葑一下,她问他有没有感觉到。
武葑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听了她的话以后,下意识地想到了苗婷婷给他的初吻。而他的初吻,在除夕夜给了眼前的孙郗媛。孙郗媛的呢,又在大学时代给了熊律师——当然,他那时候还不是律师……他在心里发笑,都21世纪了,还有必要在意这个吗?他边走边笑。
孙郗媛以为他在开心她下午亲了他,于是她也开心地挽着他走向“老地方”。
两人到了“老地方”二楼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完成作业在站桩了。
孙郗媛充当家庭教师,武葑司职武术教头。
半小时后四人下楼吃晚饭。
老板端上热气腾腾的紫菜蛋汤的时候,武葑问了他的名字。
他作了自我介绍,他叫华守常,山东人,1976年生,20岁的时候“拐”了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的现在的老婆来了k市。夫妻俩在厂里打了几年工,存了一点钱以后开始卖早餐和夜宵,后来买下了这栋临街的二层楼,然后就开始一心开饭馆了。后来为了孩子们上学,夫妻俩又贷款买了一套三居室。运气不错,现在这两套房产都升值了。
武葑在心里想,这夫妻俩又是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中的离乡打工与创业者的一个缩影。他们用20年的青春与辛劳换来了现在的富足与稳定,他们以后还要继续辛苦付出,直到他们的孩子们长大成人,他们干不动了退休为止。
回家路上,武葑对孙郗媛说他挺羡慕他们夫妻俩的,他们虽然背井离乡,也很辛苦,但他们很幸福,唯一的遗憾是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也许他们有他们的无奈吧。
孙郗媛想了想他的话,知道他又要扯到她妈妈身上去,打岔问他回去以后干什么。
武葑说学习的学习,工作的工作嘛。
孙郗媛提醒武葑,别忘了八点接她爸爸下班。
孙郗媛一拍额头,说还真忘了。然后他想起来早上吃早餐太匆忙而且差点迟到的事情,他告诉了她。
她想了想说那下次就回来吃早餐,正好她也可以准备得丰富一些。
武葑想说他可以去苗家带点回来,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后,两人走进书房各忙各的。
八点钟,武葑出门去接孙爸爸下班。
路上他主要汇报了今天去金家的情况。
孙爸爸说他接到他姐姐也就是金妈妈的电话了,他知道了星期天一起吃饭的事情。
然后武葑说了明天去他家和孙妈妈谈判的事情。
他说他会知会她的,他也会劝她和他们好好沟通的。
武葑回到家就开始做“功课”,结束后洗漱一番,然后上床劈叉,同时记明天的计划。
孙郗媛等他结束了劈叉才上床,那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爬上床就说困了,要睡觉了。
武葑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他搂着她闭着眼睛想事情,从薛荔和许知白想到赵宝琮,又从他外婆和他妈妈想到蓝彩岚和卫璧琳——一想到这个“未必灵”,他就忍不住笑了。他又从孙郗媛想到孙妈妈和孙爸爸,还有金蓓蕾和金妈妈,然后就是苗外婆、苗存标和苗婷婷。这些人,以后都与他有着一定的关系,离他远的是他需要时常保持联系的。他想起来他曾经答应过薛荔每天给她消息的,结果总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每次都是几天没有消息。外婆和妈妈,他得隔一段时间就去看望看望她们,他想着第一次成行的时间,他是要带苗外婆一起去的,所以苗婷婷自然也是要跟着的,那得等她的脚完全康复以后才行,他想着尽量在这个月吧,到时候要不要带孙郗媛一起去呢?他想起来他还没有跟妈妈汇报这件事情呢,妈妈也没有问他,可见蓝彩岚并没有“告密”。他想着还好苗婷婷也没有向他妈妈透露过消息,还是他自己找机会和妈妈说吧。正好他也要先问问她,她哪天有空,方便他去看望外婆和她。想到苗婷婷,他就觉得她最是让他头疼,照顾她是必然的,但他又怕她赖着他,耽误了自己。他还担心苗存标“晚节不保”,重色轻义,置苗外婆和苗婷婷于尴尬的境地。真有那个时候,他就更应该照顾好她们了。他觉得他得找苗存标好好聊一次,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向他咨询。最后就是孙家这一座“大山”了,之前他有想过要拿出“愚公移山”的劲头来应对的,现在看来没有那么困难了,只要尽量满足孙妈妈的条件,安抚住她,让她接受自己当女婿就算完成任务了。他想着,大不了答应她把第二套房子过户给她,以及给她足够多的股份,这样应该也可以抵得上她最初的“别墅梦”了吧——哦,对了,还有她的六个八的彩礼也不能少。他们之间唯一的冲突就是苗婷婷的股份退不退的问题。只要她同意不退,他可以作出些补偿的。只要她不作私下处理,最后那些财产不还是能回归到他和孙郗媛的名下的吗?他想好了明天的对策以后,慢慢地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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