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珽宗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后从宝座上起身,拉着婠婠在那上面坐下,然后好声好气地和她解释起来。
“太后前日就打发人去内司省要彤史录来给她过目。内司省的女史们早被我给废光了挪做他用,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太后,只好再报到我这来。我不是没法子么,就照着记忆现写一本送去给她了。若非太后要,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婠婠,真不是我故意的。”
婠婠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还是语带嘲弄之意:“照着记忆现写?呵,你还有这个本事呀?”
他便似笑非笑地翻开一页带着婠婠回忆起那日的颠鸾倒凤之事。
“怎么不是照着记忆写的?七月十二日,帝幸皇后三次。你还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么?
——早上……”
婠婠怒目圆瞪,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疯了!这是皇邕楼、是你召贤士忠臣们商讨举国大事的地方,不是给你说这些污言秽语的!”
“污言秽语?”
他寥寥地掀起眼皮打量了婠婠一番,解下腰带她的脖颈绑在了宝座雕刻了一条游龙的扶手上,龙口中衔着一块拳头大的紫色宝石,雪白柔嫩天鹅颈和威风凛凛的金龙看起来却格外匹配,有种别样的美感。
自然了,他扣的其实很松,除了让她挣脱不得之外,完全不影响她的呼吸和小幅度的挣扎。
不过这种“俯首系颈”、类乎于引颈就戮一般的感觉,自然算不得太好,所以没一会儿婠婠就被气出了湿漉漉的一泡眼泪,滴滴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华美衣袍被他一件件剥落扔到地上,他又卸去了她头上的珠翠簪饰,让她披散着一头墨发蜷在这宝座上等待被人吃干抹净。
“哭什么,龙椅都让你随便坐了,不就是弄一回么,还这样委屈?”
婠婠紧紧合拢着双腿不想让他得逞:“昏君!”
晏珽宗对她的指责和辱骂毫不放在心上,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怪他么?
他的手指轻轻点过她精致的锁骨:“婠婠,你说自魏室开国以来,你是不是头一个被按在这龙椅上让人……,嗯?”
婠婠愣住了片刻思考了一番,很可悲的发现他说的是真的。
即便是她的祖父那般昏淫无道之君,也从不允许邵氏等宠妃踏入议政殿一部干预国事半分,且极为爱重自己的皇帝身份,连邵氏将经血不慎沾染到他的衣袍上都要失宠被废的人,岂会带她在这宝座上交合?
她太紧张了。
这里随时会有臣工们请人通传过后进来禀报要事,楼下更是有一堆文官们或在奋笔疾书的誊写皇帝旨意发往各地,或是慷慨陈词地议论国事。
而高楼之上,帝后二人却在此白日宣淫,行此交欢之事。
婠婠紧紧地咬着唇,把一张姣妍的小脸逼得涨红了也不愿意开口呻吟半句出来。
晏珽宗衣着完好,只是解了腰带拉下了裤带来,却让她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布帛遮体。
晏珽宗见如何也不愿睁眼看他、不愿张口吐出半个字来,他恼怒地寻了个银铃来系到婠婠一只不安分地动着想要踹他的脚腕上去。
“不是不想让旁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在这儿……么?那你就别让这个铃铛响得那么厉害,否则楼下的人可就都听见了。”
“以后我再带你来这,就给你系着这枚铃铛,叫人一听见铃铛响了、就知道皇后娘娘又在……”
婠婠哭着摇头,拒绝。
金銮宝座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白嫩得犹如在发光一般。
事毕后婠婠身上披着他的龙袍,羞耻地更紧地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靠在龙椅上懒懒睡去,只记得有臣下求见皇帝,晏珽宗去了另一间书阁见他,走前还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原来是潘太师求见。婠婠,你说潘太师写给圣懿帝姬的悼文那般情真意切令人不忍,他知不知道自己教养大的小公主现在成了一副什么模样?”
婠婠气得打了个他一个伏击,猛地从睡梦中睁开眼在他手腕上抓了一道红痕。
他也不恼,大笑离去。
其实婠婠一直就没睡着,后来还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不少朝臣们和晏珽宗说话的声音。
原本都是些四书五经里的大道理,听起来还格外催人入眠。
然而,就在婠婠真的要睡着的时候,威宁侯徐世守也来了。
她听见他开门见山地问了晏珽宗一句:
“陛下,晏载安谋逆不敬的证据已然查收完毕铁证如山,您什么时候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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