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医院,都是机器在看病,最搞笑的是,中医院也是这样,他都不切脉了,直接这个机那个机,一路照过去,这还是中医吗,我说这些中医院全撤了得了,没得挂丫头卖狗肉,真正的中医,就应该是小张师父这种的,望闻问切,那才是真传统。”岩卫红叫。
张五金笑了笑,不应这话,真要他看病,那可就抓瞎了,道:“马局长,即然你信任我,那我实话实说,你这个病,我能治,但首先,你要把那个女子请来,我做一张床,她躺一躺,哦,我不是给她治病,而是你的病,要从她身上找药引子。”
“对了。”岩卫红又在旁边帮腔:“小张师父的床治病,最重药引,我那个就有药引。”
他貌似粗豪话多,其实是在暗里观察马鸣远,因为张五金的话太怪,居然神之又神的,扯到一个什么女子身上,而张五金这话一出,马鸣远脸色也变了,不仅仅是震惊,甚至有些尴尬的样子,这让他心中更惊:“马鸣远的病真的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来,这个居然能看出来,太神了。”
转眼看着张五金自顾自倒酒,神态自如轻松,暗想:“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这人年纪不大,却是真正的高人了,为人行事也滴水不漏,了得。”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联系她。”
马鸣远到包厢外面打了电话,说:“她可能要一点多钟才能赶过来。”
岩卫红笑道:“那正好,我们先吃饭,来,小张师父,我跟马局长敬你一杯。”
马鸣远也端杯,一脸诚恳的道:“小张师父,敬你。”
到这一刻,他的死鱼眼终于有了点儿神彩,却还是有些灰白,不过张五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是病,到也并不在意。
喝了一杯酒,张五金笑道:“酒真是好东西,不过却也是害人的东西,拿你们两位来说,还都就是酒色上的病,都是肝肾引起的,而我那床,专治肝肾上的病,所以我才能治。”
对马鸣远的病,岩卫红实在已经好奇到了极点,本来不好问,张五金主动提起,他顺口就打个哈哈道:“马局长,我也不瞒你,我这病,就是肾上来的,弄了一次大脱阳,要不是小张师父出手,这会儿我还在床上躺着呢,铁定的。”
说着又笑:“男人嘛,就这点儿毛病。”
马鸣远也笑笑,他当然明白岩卫红的意思,却不说,反而看张五金,而张五金开口提他的病,就是这个意思,要帮他掩饰的,因为他这个病,实在不能提,笑着点头道:“也是啊,都是男人,男人活一世,不就是这么点子事吗,不过马局长你这个病,还略有点子不同。”
他微一沉呤,似乎在组织言词,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马鸣远,马鸣远的担心,都看在眼里,想了想道:“马局长这病,主要是肝与脾引起的,肾也有一点,怎么说呢,肝主生发,就如春天,草生树长,但肝一出了毛病,肝气郁积,就好比树叶落在了山沟沟里,然后脾湿下行,肾却又有火,这下好了,肾火如五月天的太阳,把脾湿一蒸,树叶一沤,沤成什么了?”
他看岩卫红两个,岩卫红不明白,马鸣远则还始终担着心,即希望张五金说,又怕他说出不好的东西来,两人都不吱声,只看着张五金。
“两位看过三国演义吧,孔明征南蛮,七擒孟获,里面有瘴气一说,极为厉害,瘴气怎么来的,就是树叶落花虫鸟,再给湿气一蒸,太阳一晒,沤出来的。”
“瘴气?”岩卫红愕然,一指马鸣远:“马局长你居然在肚子里沤瘴气,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只是打个比喻。”张五金笑,看着马鸣远:“马局长,现在你明白了,你这个病,是要引清流冲积郁,疏肝气,去脾湿,经脉疏通了,肾气能上来,润着心火,病就好了,其实很简单,治法也不难,所以你不要担心。”
马鸣远虽然因为身上有病,弄成个死鱼眼,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古怪脾气,如女人来月经一样,但能当到局长,可不是个傻瓜,张五金医理上的话,他要懂不懂,但后面这句,他却听懂了,连连道谢:“多谢小张师父,多谢了,来,我敬你一杯。”
岩卫红却听了个稀里糊涂,他其实是希望听到,张五金是怎么一眼看出马鸣远的病的,为什么刮玻璃就会发作,另外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比八卦更离奇啊,但他能富甲一方,却也不是个傻的,外表粗豪,内里精细,张五金这么一说,马鸣远这么一敬,他也听出来了,便也跟着凑趣,道:“小张师父那是真正的高人,有他出手,马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这次也要承你的情。”马鸣远又来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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