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倒是有个二十诸天能够对应这祭星台的层数。”高行凯说道。
“二十诸天？”
“对啊，二十诸天原本是印度的东西，后来也进了佛教经文。就是二十个护法，每个护法管着一片天。天嘛，在佛教中也就是天界，世界的意思。”高行凯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刘成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我就是知道！看书看来的！”高行凯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刘成宇知道他撒谎，如果他说他是看电视看来的，那或许还有点可能。但是看书，刘成宇绝对不信。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高行凯还真的是看书看来的，而且还是看的真正的佛经。原来，在高行凯退学后的一段时间，他父母觉得这个孩子根本管不了了，所以将他送到寺庙。也不是真的要他当和尚，只是想让他静静心而已。结果没等几天，高行凯竟然又自己跑回来了，他父母也只好作罢。就在那几天里，高行凯对佛教有了一些最初步的了解。
“第一层应该是大梵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高行凯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你说这是佛？那为啥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长相。不对，刚才还不长这样的！”刘成宇指着雕像说道。
“什么？他不是佛，是护法。护法你懂吗？不可怕一点怎么护法！”高行凯强争辩道，他根本没有注意这雕像的面貌。
刘成宇没有吭声，他觉得这个雕像一定不简单。如果高行凯说的是对的，这座祭星台是以佛教的二十诸天为蓝本建造。可是在战国时期，佛教才刚刚起源。并没有成为一个完备的宗教体系，石申是怎么知道的佛教，然后由将这护法的形象刻画的如此惟妙惟肖的呢？而且这雕像的面孔为什么在瞬间就改变了？刘成宇觉得即使自己眼花，也不至于看错这么远。
“这不是很简单，石申是个道士！他自然反对佛教。那个时候佛教说不定已经往中国西北发展了，石申来这边一看就不高兴了。”高行凯觉得自己看穿了了刘成宇的心事，张口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就好理解了。石申是在故意丑化这佛教护法的形象，可你刚刚不是说护法本来就长这样吗？”刘成宇说道。
“我估计记错了。”高行凯丝毫不脸红的说道。
刘成宇白了他一眼，继续观察起雕像来。心中却还在想着雕像面孔的问题。
头灯的光只能照到第三层半的位置，但可以确定的是每一层的中央都有一个雕像。只不过随着层数的升高而渐渐变小，这应该就是全部二十诸天的护法神了。不过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雕像的面孔此刻都是一样的狰狞。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这十二诸天有什么讲究吗？”刘成宇问道。
“我知道啊，当时有个老和老人家告诉我。这十二诸天的护法如果堕落了，就会进入鬼蜮变成最可怕的恶魔。因为他们兼具佛性和魔性，所以叫做鬼蜮魔佛！”高行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好像在讲鬼故事一般。
“鬼蜮魔佛。”
“还有还有，原本这大梵天是有五个头的。但是他得罪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所以他的第五个头就被砍掉了。”
“被谁砍掉的？”
“我记不清了。当时就随便听了听，也没有在意。”高行凯挠了挠头说道。
“还知道些什么？”
刘成宇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
“嗯我想想。哦，对了。他应该还捧着四本吠陀经才对，怎么没有呢？”高行凯看着雕像说道。
刘成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那张指引着两人来此的照片。
“你看，照片中这个伸出来的部分，不就是这大梵天的一只手臂吗？”
“是有点像，但是照片好模糊啊。”
“但是上面一层水道处的壁画却并没有这些雕像，只有这个祭星台。”刘成宇说道。
“难道这些雕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甘德！”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一发现推翻了先前的所有结论，石申只是建造了一个普通的祭星台而已。而甘德却在祭星台的外面修建了这些诡异的雕塑，有可能还将这祭星台加高到了二十层。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高行凯问道。
“还不清楚，但是在我吸了雾气之后看到的画面却不是这样的。”刘成宇说道。
接着，他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了高行凯。
“这就奇怪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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