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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包大人到来

&ot;……是……&ot;玉梅倚在雪梅怀里,勉强稳住心神:&ot;当时客人们都来了,因为夫人在老爷灵前彻夜守灵,没出去迎客,展大人问,卢管家才叫奴婢去叫夫人的,奴婢就来了灵堂,可是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奴婢唤了几声夫人,夫人不答应,奴婢就大着胆子推开门一看,夫人,夫人她——&ot;

&ot;大胆婢女,你说夫人彻夜守灵,身边怎能无人陪同,你们这些下人平时就是这样照顾夫人的吗?!&ot;

&ot;我,我……&ot;被包拯一斥责,玉梅更是吓得快要哭出来,连尊卑都忘了。未等她说出话来,身旁的雪梅抢道:&ot;大人,此事本不该怪玉梅的。昨夜守灵,奴婢两人原应该整夜轮班,陪同夫人。只因夫人怜玉梅幼小,要她先去睡,奴婢就吩咐玉梅去厨房给夫人熬了一碗药膳,熬好后送到灵堂便去睡了,奴婢留在灵堂陪夫人守灵。夫人身上带病,又思念老爷,吃不下药膳,是奴婢反复劝说,方才用了。奴婢本应彻夜陪同夫人,只是夫人说心里难受,想一个人呆会儿,坚持要奴婢先去睡,奴婢又要去厨房送碗,没有法子,便答应了,只因冬夜寒冷,怕夫人受冻,奴婢便在屋内生起了四只火盆。大人,早知如此,奴婢当时绝不应该离开夫人的!大人,奴婢未曾侍候好夫人,请大人降罪!&ot;

听了雪梅的话,包大人慢慢捋着下巴上的长须,道:&ot;如此说来,此事本不该怪你。只是你说生起火盆后便回房睡觉,照你说那时夫人还活着--你可记得那是几更?&ot;

雪梅想了想,道:&ot;奴婢去厨房送碗的时候,倒没计较时辰,只是回到房中的时候,记得方打三更。&ot;

&ot;可有人作证?&ot;

&ot;奴婢是和玉梅睡在一起的,大人可问玉梅。&ot;

&ot;哦?&ot;包大人捋着胡子,看向玉梅。玉梅经了这一阵安抚,好歹稳定下来,通红着眼圈道:&ot;没错的,奴婢向来是和雪梅姐姐睡在一起的,昨夜雪梅姐姐回来的时候,把奴婢弄醒了,当时奴婢迷迷糊糊,还问是几更的,雪梅姐姐说:‘将要打三更了‘,然后就打了三更,奴婢记得的。&ot;

&ot;如此说来……卢管家,你昨晚又在何处?&ot;

&ot;啊?&ot;面色蜡黄的卢管家乍闻包大人的话,愣了一下,突然如梦初醒,双手乱舞:&ot;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啊!&ot;

展昭忙上前,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包大人的眉头皱了皱,道:&ot;如今林老爷和夫人都已去世,无论怎样,如果夫人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如果卢管家真的不是凶手,那么他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展护卫,本府命你速将卢管家带回开封府,严加保护!&ot;说罢又走近展昭,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展昭一抱拳:&ot;属下明白!&ot;拖起还在兀自挣扎的卢管家,顷刻间无影无踪。

包大人又在尸体边踱了两步,严肃道:&ot;不论怎样,夫人一案尚无法定论。本府有一事不明,如果夫人果真是爬上横梁自杀的,身上为何一星尘土不见?雪梅玉梅,这是为何?&ot;

雪梅擦了擦眼泪,道:&ot;大人,由于老爷新丧,厅内要张挂灵幔,布置灵堂,昨天奴婢们将正厅内的所有横梁都擦了一遍。&ot;

&ot;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夫人身上果然不会沾上尘土。&ot;包大人又沉思了一会儿,道:&ot;如今虽然尚未找出杀害林老爷的凶手,然而本府认为卢管家甚有嫌疑。但人命关天,本府尚不能决断。雪梅玉梅,如今案件尚未水落石出,为防再有人遇害,本府命张龙赵虎二人带人保护镜湖庄,轮流值夜巡更,无本府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ot;

&ot;是!&ot;包大人身后两个红衣衙役齐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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