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参加私募会议,岳总知道我们公司的‘风雅颂’项目在找资金,他为了让我在高瓴欧那里引荐他,作为资源置换,他给我推荐了丁俊良,还帮忙联系沟通,我就是从岳总那里知道这些的。”
林子苏恍然大悟,就问:“可是,丁俊良和今天的‘晚餐’有什么关系呢?”
“岳总引荐后,琞扬姐就去跟了这个事,嗯,你应该知道,集团三部下属的投资运营中心的职责,就是帮城市公司的项目融资。琞总跟丁俊良那边初步沟通后,他也很有意向,就说可以带团队过来考察一下项目,大概下周五吧。但是,他有一个要求——”
周瑁远颇有深意地看着林子苏,有意顿了一下,林子苏好奇问道:“什么要求?”随即会意道:“不会让我喝酒吧!?”
这时,他们的“晚餐”陆续端上了桌:先是开胃的烧烤小吃,有烤羊肉串、烤茄子、烤韭菜。
林子苏给自己点的酸梅汁,给周瑁远点了夜市的特色——扎啤,那绝对是他没喝过的。
林子苏还神秘一笑,说还有一道人间美味在后面,周瑁远不禁有些期待。
话刚说到正题上,谁也都没动筷子,只见周瑁远摇摇头,道:“如果是喝酒这么简单,就好了。但不是,他要求,必须要你全程陪同,并做项目主讲,只要他对你认可和满意,他3个亿的投资,就立即打到城市公司账上。”
林子苏惊得目瞪口呆,咽了一下口水,半天才反应过来,道:“要我全程主讲?怎么可能呢?虽然我现在负责‘风雅颂’项目,但是要做整个项目的全案投资路演,我恐怕不行的,如果是对您,或许我还能勉强讲得下来,可是他…,毕竟关系3个亿的投资,万一我搞砸了,还怎么在崬森混呢,更何况我还在竞聘部门经理,也没有时间啊,不行,不行!”
林子苏急得一口气说完,连气儿都不带喘,连连摇头,周瑁远听到她说面对自己还能勉强讲下来,便微微一笑,有心问了一句:“为什么面对我,你就讲得下来呢?”
林子苏不假思索道:“因为你是远先生啊,在远先生面前错了,还有机会纠错。但他是丁俊良,是三个亿的投资,一旦错了,就不可挽回了,这个锅太大,我背不起呀。”她此刻已经忘记了他是个多面人了!
林子苏是无心,周瑁远却从中听出了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一种信任,嘴角不自觉轻扬。
“这样和你说吧,我并不缺这3个亿,而且换了别人,他也没兴趣,所以,我的意思,你就当是一个练习的机会。最后能不能谈成投资,‘风雅颂’项目都不会受到影响,你也更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影响。嗯,你觉得呢?”
他竟然拿3个亿让我“练习”,这也太大手笔了,他到底是什么动机啊?这丁俊良到底什么意思啊?
林子苏百思不得其解,把目光投向他,而周瑁远也正凝视着自己,似是在等待自己的答案。
虽然他说不缺这3个亿,可这对自己而言,这可是像泰山一样沉重啊,他说得越轻松,反而越让人不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绝,便犹疑着沉默了下来。
林子苏犹疑之间,目光便有些闪躲,随即取了一根烤羊肉串给他,示意让他先吃,周瑁远从来没吃过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吃。
果然有吃的,林子苏就换了一副心情,咯咯一笑,道:“还有远先生不会的,那今天我就给你当一回‘先生’吧!你看着!”
说着,便拿了烤串,向他传授撸串之法,店家的肉烤得很嫩,很轻松就“撸”了下来,动作娴熟流畅,撸完还不忘舔一下唇边的肉屑。
周瑁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奕奕之光,动作上就迟滞了些,林子苏只道他看傻了,便敲了一下他的胳膊。
周瑁远才回过神,心想,这是在吃串呢,还是在勾人呢?不禁失笑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周边食客满堂,他实在做不出这样不雅的动作。
林子苏见他迟迟不动嘴,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不会,也是,他这优雅惯了,这个吃法实在不符合他的身份,便说:“我还是叫您远先生吧,远先生,这里是‘人间烟火’,你看大家都是这么吃的,你看看——,”
周瑁远向周边看了看,大家都在“撸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声猜酒划拳,赤膊对阵,热闹喧天,这副场景可从来没见过,还真是羡慕他们的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
“所以,远先生,既然来了人间烟火,可就不能再当神仙,要入乡随俗,跟着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当一回绿林好汉,远先生才不枉来此一趟!”林子苏鼓动他。
周瑁远被周围的气氛带动,加上林子苏的鼓动,也就动摇了,便学着林子苏的模样,依葫芦画瓢,结果还是没经验,蹭了下巴一嘴油。
林子苏见他狼狈的样子,一边开心不已,一边拿了纸巾帮他擦拭,周瑁远显然不适应,就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擦。
后面也索性撸起袖子,彻底放开了,又摸索到方法,所以上手很快,但他的吃相还是很优雅,到底家世修养在那里放的。
林子苏又教他吃烤茄子,茄子烤得皮焦肉嫩,用公筷,轻轻一剔,就剔出了茄肉条,将第一筷的茄肉夹给周瑁远,示意让他尝尝。
周瑁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先小品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就问:“这放了什么,很美味?”
林子苏一边继续剔茄肉,一边笑道:“这个烤茄子最好吃的就在料上,这个料是葱姜蒜切成末,然后放生抽、盐,少许鸡精,调成料汁。可惜你不能吃辣,否则比现在的更美味。
首先,要把茄子肉切成一条一条,不能切透,否则茄皮断了,就不好烤了,所以十分考验刀功,切好后放到架上烤,烤到皮焦肉嫩,就可以下火。
然后将料汁浇在茄肉上,美味的烤茄子就这样做成了。其实料汁调制很简单,但烧烤时候的火候和时间,才是决定好吃与不好吃的关键。”
周瑁远很是享受被林子苏照顾,又听她将普通的烤茄子讲得头头是道,不禁刮目相看,正要说话,这时老板将爆炒龙虾端了上来,红彤彤的一大盆,把向来精致用餐的周瑁远吓了一跳。
林子苏笑道:“放心,虾皮一剥,吃到我们嘴里的,还没有三分之一呢。”
周瑁远半信半疑,林子苏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龙虾,周瑁远忍不住盯着她看,这丫头专注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
剥好之后,林子苏先递给周瑁远,周瑁远看她看得出了神,此刻的她像极了母亲,曾经母亲也是这样给他剥东西吃,也是这样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可是母亲去世后,母亲的音容样貌,都和缥缈虚无的午夜梦回一样,难以追溯和记忆。
唯一的印象,就是母亲唤他乳名“家家”时的音容笑貌,一如此时温柔体贴的她,周瑁远一边回忆着,一边也看得痴迷入神了……
陡然发觉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目光里是一塌糊涂的温柔,林子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抓了两个小龙虾,扔他碟子里,一边嗔怪道:“哎呀,你不能偷懒啊,总不能让我喂您吧!”
“好啊,我求之不得。”周瑁远调笑道,有点不正经。
“我敢喂,远先生敢吃吗?”林子苏撇了一下嘴,笑着调侃道。
“试试就知道了!”周瑁远笑道。
林子苏哪里敢,怔了一下,低了头不理他,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拿着她手里刚刚剥好的龙虾肉,带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嘴里送。
林子苏惊得不敢置信,当场羞得无地自容,眼见虾仁进了他的嘴里,便要抽回时,他却吮了一下她的手指头。
就这一吮,林子苏整个魂都飘逸了,身子跟着就颤了一下,“哎呀”一声,又羞又急,赶紧抽手,这次他终于“放行”了。
“好香!”周瑁远品味着龙虾,一边意味深长话有所指。
林子苏更羞了,龙虾本来就香,好吧?不对啊,什么意思?调戏我吗?他不会喜欢我吧……不敢想,一想,心又要开始漏跳。林子苏羞赧地低了头,自顾自地自作多情。
周瑁远嘴角轻扬,一边学着林子苏的样子剥龙虾,虽然剥的并不如林子苏那么娴熟和干净。
剥好后,见林子苏还羞得低着头,便命令道“抬头”,语气强硬,林子苏愕然抬起头,却听他笑着说“最近学了一个新词,张庆东教我的,”
林子苏不解,看着他,“叫:礼尚往来。吃了它——”,一贯的命令口吻,说着就将他剥的龙虾,递到了嘴边。
林子苏哭笑不得,你确定这是“礼尚往来”吗?主任啊,你是这么教远先生“礼尚往来”的吗?这明明是“强人所难”,好吗?……
可龙虾,已在嘴边,众目睽睽之下也太难为情了,不吃肯定也不行,想到刚才被他非礼调戏,便也起了戏谑之心,也来个有样学样。
龙虾落嘴之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留下了“礼尚往来”的代价——留下了深深的殷红的牙印!
周瑁远毫无防备,被她的小尖牙咬得着实痛,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又些许薄怒,“你这丫头,属狗的吗?!”
见林子苏一副得意神情,这才明白她是“报复”,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这笔账先记着,等会儿再算!
周瑁远恢复了远先生的迷人笑容,转移话题,开启“总裁模式”:
“从吃到工作,逻辑都是一样的。再难的事情,它最后的本质,和你说的烤茄子,是一个道理。掌握好关键的几个逻辑点,再难的事都会变得简单。
既然,烤茄子的关键要素是火候和时间,那你好好想一下,这次路演任务的关键逻辑是什么,逻辑想清楚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别的,你也不用多想。”
他太跳脱,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稍微走个神,就跟不上他的思维,林子苏这才收了戏谑,也一本正经道:
“远先生的话,倒是启发了我。好,这个事情,我应下了。我可以做十分的准备,但不能承诺完满的结果,所以总裁也要降低期望值!”
周瑁远爽朗一笑,道:“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万简明联系,我跟他打过招呼了。这个事情不必通过俞琳徽,我跟她沟通过了,让她先不给你安排工作,你专心做这件事就好了。需要什么支持,就找杨玫吧,我交代的,她知道!记住,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行!”
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今天晚上压根儿就没给推辞的机会,这倒是他一贯霸道专制的风格。
但林子苏想不明白的是,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和丁俊良到底是什么交情,明知道丁俊良伤害过自己,竟然还为他来当说客……
他的神色是那样从容自若,而且还能顺带调戏下自己,林子苏无法从他的神情找到答案。
林子苏向来看重承诺,既已答应,也不容自己撤退,便举起酸梅杯,道:“远先生愿意一掷亿金,那小妹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干杯!”那豪气干云的样子,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侠女。
周瑁远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便满斟一杯扎啤,举起杯,凑近说了一句“不要小妹舍命”,话说得有点坏,林子苏哈哈大笑。
周瑁远也开怀一笑,二人同喊“cheers”,碰杯而饮,可刚喝下一口扎啤,周瑁远就喷了出来,第一次喝这样的啤酒,味道怪怪的,苦涩难咽,极其不习惯。
林子苏见状也慌了,内疚不已,赶紧抽了纸,帮他擦,也是关心则乱,竟忘记了男女大防的边界,周瑁远安慰她“没事”“没事”,她都没听见,直到被握住手才停下来。
林子苏就算再自矜,也经不住这样的四目款款对视,竟也是怔了好几秒,愣是没像以前那样立即回撤或逃避。
晃神之间总是产生一种错觉,会把他当做心心念念的方老师,而不舍得放开这一刻的温柔,真怕一松手,一切都是虚空……
嘿,林子苏,快醒醒,他是糟老头子,是多面体,是魔鬼,不是方老师……还有啊,旁边好些人在看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啊?快醒醒……
心里的声音在呐喊,林子苏激灵了一下,陡然清醒过来,脸顿时红成了苹果,赶紧抽回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只得狂抽纸巾以掩饰窘迫。
她本是要给他纸巾的,可是她却只抽不给,周瑁远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过去握了下手,她的手抖得厉害,见他来握,赶紧要躲,周瑁远松手的同时拿走了她手中的纸巾,并没去追那只“逃兵”。
林子苏默默坐正了身子,直到此时才发觉嗓子眼干涩难咽,一把抱起酸梅汁狂饮,一饮而尽,仍不能化解尴尬。
周瑁远早就恢复如常,只是有点可惜了身上的西装,完了看向林子苏,嘴角微扬,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日本料理吗,和现在的我一样,都很狼狈!”
周瑁远一边说,一边擦拭身上的酒水。林子苏经他这么一提,也禁不住腼腆一笑,身体没那么抖了。
晚餐接近尾声,林子苏心算了一下账,一共花费才两百多点,根本不能抵消啊!提钱,他也不高兴。
林子苏咬了一下嘴唇,以后找机会再还吧!周瑁远盯着她,看到这个动作,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人烟烟火结束,周瑁远准备开车送林子苏回家,车子开出没几分钟,周瑁远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大排档的地方是比较偏远的,除了大排档,这边更是人烟稀少,林子苏有点不解,却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车内陷入了沉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尤其是和他在一起时。
林子苏隐隐感觉出他想做什么,心头小鹿乱撞,让到嘴的意欲抗拒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自觉地双手交握,低头一言不发。
周瑁远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她安静起来,太诱惑了,让人无法抗拒……
握住的一刹,她微微一抖,有几秒的安静,但最后林子苏还是抽离了手,假装去拨弄散落的头发,又清了一下干涩的嗓子,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开始没话找话,试图打破沉默,低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想听你说说话!”林子苏的心漏跳了一拍,听我说话?说什么?……
林子苏忐忑不安,感觉嗓子眼发紧,脑子里胡乱地搜索着聊天话题,却是一团浆糊,胡乱问了一句:“百大私募那晚,远先生为什么不解释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周瑁远怔了一下,却没说话,林子苏不自觉地抬头看他,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很快就沦陷进他那双深邃的黑色漩涡里——
那个眼神从未见过,林子苏说不出来是什么,里面暗藏的魔力,可以将自己裹挟,揉碎,直至溺死。
“我不喜欢解释,解释是浪费时间。”他盯她的眼睛没动,声音和眼神一样充满魔力,不知不觉中安全带已经解开。
他,慢慢欺身过来,特意伸了手指给她看,被她咬过的食指殷红之色还未褪,林子苏刷地一下脸红了,正要说话,他的手指已经“跑”去了额头,开始温柔抚弄她的头发。
发丝被一点一点抚向耳后,指尖不经意的碰触,耳根一热,心漏跳一拍,魂又出窍了,留下一个六神无主的身子,他的声音又在引诱人:“今天晚上,你的行为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说话间,漂亮的手指温柔滑到了下巴,勾起她的下巴,让一直低头含羞的她,不得不看向他,四目相对,躲无可处躲,那张英俊的脸也欺近了,魅惑声低声问她:“你喜欢我,嗯?”
双唇只有咫尺之距,彼此的呼吸是那样的清晰,男人香,女儿之娇息,隐隐的发香,他们越靠越近……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吗?我喜欢的是方老师啊!!
可不知从何时起,你已经不再抗拒他的挑逗了,不是吗?……
两种声音交叠,让她更加迷茫,林子苏咬紧了嘴唇,眼神涣散,虽然还是对着他,欲语还休的女儿娇态,却失去了聚焦的能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嘿,你不回答,可就是默认了!心里的声音焦急无比,可还是没有唤醒失魂的她。
周瑁远突然一把拉她入怀,林子苏身子一软,一声娇酥,就坠入他的温柔陷阱,那一刻,她的意志彻底破防,终于缴械投降——
这一夜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再抗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任凭自己向深渊堕去,一道勾魂的声音传来:“很高兴你用身体做了选择,这也是我希望的,知道吗?”
不,我想选择的是方老师……林子苏猛然惊醒,眼见他要吻上来,不由分说就反抗起来,却被牢牢控制着,只得拼命摇头,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拼命哀求他“别这样”。
周瑁远停下来,困惑不已:“你不喜欢我吗?”
“我……”林子苏脑子一片空白,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欲言又止,只剩下两行清泪而下。
“你不喜欢我?”他不敢相信,眼神变得复杂,夹杂着愠怒。
林子苏拼命摇头,只流泪,却不说话,“不喜欢,为什么跟人说你是我女朋友?不喜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勾引我?”周瑁远低吼,恼羞成怒。
勾引?是你在勾引我……,可你林子苏就没有上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林子苏疯了一样摇头,拼命否认。那日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纯粹是为了气安娜,不想安娜还真去问了。
林子苏不禁又羞又愧又悔又恨,幡然悔悟,自责此前几次面对他的暧昧和挑逗时意志不坚,也许正因如此才使他产生误会。
我对他是有好感,欣赏,可也从来没有去勾引过他!我也是有尊严的,难道有好感,就该被践踏尊严吗?
而且,那么多女人围绕着他,我在他那里是什么位置?他有家有妻有儿,只因他位高权重,便可以随意羞辱我吗?
“我,我说过,我有男朋友。”林子苏试图掩饰着什么,可话语是那么无力。
周瑁远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怒道:“男朋友,那又怎么样——”说着,他就突然强吻起她。
林子苏吓傻了,拼命反抗,终于推开他,周瑁远暴怒道:“这是我们协议里规定的,你必须做,有没有男朋友,你都得做,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说着一把摁住她,这次不容她反抗,准备再次强吻,林子苏哪里肯,激烈地反抗起来,当听到他说“你想赔偿100百万违约金吗”,林子苏瞬间呆住了!
原来和他发生关系,明明白白写在了协议里,难怪会有那么高的薪资,不履行就要赔偿违约金……当时你连看都不看就签了,亲手把自己卖了,林子苏,你td怕是个傻子吧!
周瑁远见她停止了反抗,毫不怜香惜玉就霸道地吻住了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短暂的空白后,林子苏彻底清醒过来,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反抗,一个间歇,一记耳光就打到了周瑁远的脸上,林子苏使出浑身力量,大骂了一声“你混蛋”。
周瑁远愣住了,摸了一把脸,有点不敢置信,旋即恼羞成怒,可是看到眼前的情状,突然间就清醒过来,整个人突然就蔫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那句“对不起”冲到喉咙了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狠狠地抓了一下头发,一把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在车外连连踱步,还连爆三个“fuck”,甚是懊恼的样子。
林子苏本来是愤怒,慌乱整理好衣服,看到这个反转,一时也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林子苏毅然决然下了车,听到关门声,周瑁远望了过来,两人隔车对视良久,最终还是林子苏开口了。
“我承认,对你是有些好感,甚至仰慕,如果这些,是勾引,是冒犯,我向你道歉。你有家世,有老婆,我未婚,你可以肆意妄为,但这样的不伦情感,我林子苏做不到。
说一句过分的话,就算我一丝不挂,也不是你侵犯我的理由。就算我喜欢上了你,也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借口。我的喜欢,是我的自由,不是你伤害我的权利。
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如果我们不能平等相待,我情愿赔偿100万违约金。别说100万,就是1000万,也买不了我的不情愿!我不想再看到你!”
周瑁远看着她离开,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尽管懊恼不言而喻,平生第一次懊恼,平生第一次挫败,他终于上了车,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禁不住猛砸一下方向盘。
不管天寒地冷,也不管夜幕深垂,也不管道路荒僻,油门一踩到底,驾车从她身边绝尘而去。
林子苏下车太急,包和外套都落在周瑁远的车上,夜半孤身一人在僻静寒冷的街上游荡,身无分文没法打车。
想打电话求救,才发现手机也在车上,又不敢随意搭便车,只得走路回去,路上哭了一回又一回,一回比一回让她清醒,竟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回青年公寓。
到家已经过了一点,林美静去淮州出差,赵恬妞早就搬走了,钥匙也在包里,林子苏绝望地又哭了一回。
林子苏求助无门,又实在太困太累,只得蜷坐在家门口,倚着房门打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被邻居发现,见她满面泪痕,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头发蓬乱,摸了一下额头,还有些发烧,想着小姑娘可能失恋,还担心她想不开做傻事,赶紧打了110。
最后事情大白,还是警察叫了开锁师傅,把门打开才进去。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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