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慧看着她问：“你为什么没在模特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你有实力，外在条件也很好，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国际名模。”
蒋沐欣听了微微一笑，身子靠在椅子，来回转着椅子。
“许秘书，你要知道模特是青春饭，哪比得上在贺氏集团好。当时有机会进贺氏，我当然选择进贺氏。”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并不是很热爱模特这一行，更多的是享受那种人群之下的光鲜感，这种感觉过了之后也就那样。模特这一行，我曾经到达过高峰已经很满足了。”
许知慧平静地看着她，点点头，“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呵呵，许秘书，我就当你在赞美我。”
“我当然在赞你。”
许知慧想到一件事。
贺之敬接任总裁才四年多，而蒋沐欣在贺氏比他时间还久，这么说当年不是贺小二招她进来的。
“你是怎样进贺氏的？贺夫人招你进来的？”
蒋沐欣坐直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许知慧，反问：“许秘书，那你呢？”
许知慧从她眼神里看出一种挑衅，以及不敢过分表露的不屑，此刻她心中的小九九心思表露无遗。
许知慧淡淡一笑，“既然你问了，我实话告诉你，是贺之敬请我进来的。”
她可没说错，当初贺小二连哄带骗的，把她骗进了贺氏。当然，她那时候已经对贺小二有了好感，所以就答应他。
“别看他平时又高傲又冷酷，像冰山一样，有时候的行为像孩子一样幼稚，难缠得很。实在拿他没办法，就跟他进贺氏了。”
她一边回忆，一边自顾自地说，甜蜜的笑容浮于脸上，已经忘却了蒋沐欣的存在。
她已经不在乎别人知道她和贺小二的关系。
蒋沐欣脸上的微笑瞬间凝结，内心是震惊的。
她……
她在承认与贺总的关系吗？
她已经毫不掩饰。
再明显不过了。
蒋沐欣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她，感觉被逼着灌了一大口蜜糖。
沉默了片刻。
蒋沐欣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笑了笑，说道：“我……是李松龄副总发掘我进贺氏的。他看我形象气质都好，很适合做集团的公关部，就带我进来了。”
“是李总啊，”许知慧笑道，“李总眼光不错，蒋经理你确实是人才，很有能力。”
“多谢夸奖了。”
“噢，蒋经理，我来你这本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的，但现在有两件了。”
“什么事？”
“下午丽莎文化的乔总过来了，聊了一下，贺总决定将今年年会由丽莎文化来承办，有劳蒋经理你协助一下乔总，多多跟她沟通就行了。”
蒋沐欣堆着笑脸说道：“当然没问题。这样也好，今年我就不用操心了，轻松多了。”
“许秘书，还有第二件事呢？”
许知慧冷了一下脸，“你们部门的资讯组有一个叫梁雪的员工，她私底下散布谣言，恶意抹黑中伤贺总，以及我本人。我对她作出了停职接受调查的处分。”
蒋沐欣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知慧，“散布谣言？中伤贺总，还有许秘书你？有这回事吗？”
“当然。”
“我是说，贺总和你的谣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现在，许秘书你……确定？”
蒋沐欣盯着许知慧，故意拖长了尾音。
许知慧一时间噎住了。
“呃……”
贺之敬和她的关系，讲真，这……倒也不算是谣言，是实打实的关系。
就是梁雪嘴太贱，说话难听。
蒋沐欣得了便宜，见好就收，识趣地说：“梁雪背后议论贺总肯定不对，中伤也肯定不对，应该处分。”
许知慧点点头，“对，没错。”
“许秘书，梁雪是我部门的人，应该由我来处理。许秘书是总裁秘书，似乎没这个权力处理吧？”
许知慧冷笑一下，毫不客气地说：“蒋经理，你要搞清楚，梁雪犯的不是你们内部的工作错误，而是危害了贺总，我身为贺总秘书当然有权力处理。”
许知慧心想：我老公的事，天底下我最有资格来维护，我也是一个护夫的人，好吗？
蒋沐欣也被她呛住了，根本不能反驳。
许知慧站起身，给她甩脸色，说道：“下班前，我会让总裁办下发一个正式通知给你部门，调查梁雪是否有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你部门要做好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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