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都是随了你呗，基因好。”
李香玉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咯咯，幸亏是随了我，看你爹，跟那人喝了小半辈子的酒，啥也没看出来，啧啧啧。”
燕诚见父亲脸色铁青，不禁安慰地说道：“孤独一世，估计他是真把我爹当朋友了，不管有没有歹念，把善良的一面，终归多半是展示给了我爹，也不算上当受骗。”
果然，听完燕诚的话，父亲燕千里终于开口感慨道：“唉，我倒知道他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但没想到他会是小鬼子留的种！”
母亲好奇地问道：“儿子，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间谍身份的？”
燕诚随意解释道：“牌位，我去串门，无意间看到他在果园堂屋里供奉着日本战犯的牌位。”
燕诚的父亲回忆道：“噢，我说怎么感觉那里怪怪的？”
“别去想了爹，妈，我饿了，给下个面吃呗。”
“哎呦，你看，光顾着聊天了，我这就去，可不能饿着以后吃公粮的！”
“爹，你看看这是什么？”
燕诚见母亲出去后，将那收了凤尾锦鸡的粗瓷大碗拿了出来。
燕千里看了一眼碗底的那个图案后，异常淡定地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燕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把它取了出来？”
“因为你娘。”
“我妈？”
燕诚的父亲燕千里回忆道：“我是四十二年前，在月亮庙遇上的这个东西。”
燕诚吃惊道：“您不知道这是附身灵？”
“叫附身灵？”
“不知道，我那时候十七岁，满脑子里想着的是考大学，然后出人头地。”
“但是自从体内有了这个东西，我经常忘记事情。”
“精神变得恍惚，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学习也完全跟不上，我复读了三年，也没考上，我对它只有怨恨。”
“噢，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取出来的？”
“我也记不太清了，后来在三次落榜之后，遇到了你的母亲，原本失望的生活照进了希望。”
“啊哈，听我妈说过，你们是难得的一见钟情，自由恋爱，打破了传统的包办婚姻。”
“哈哈，是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过，就有一点，我的面容，不怎么见衰老。”
“有了附身灵，老的慢？”
“嗯，可以说基本上就是一直十七岁时候的样子，虽然我刻意留着胡子，但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尤其是三十岁之后。”
“我妈肯定是心理不平衡了吧？”
“何止啊，你妈都开始怀疑我不是人了，是妖精变得，天天喊着要跟我离婚，哈哈。”
“噢，我突然想起来了，是你上初中买复读机那年，你跟你妈说你回来的时候，看到月亮山上有亮光，那一年，我三十八了。”
“那附身那么久，你的附身灵没跟你讲过话吗？”
“它不会说话，只会叫，啾啾啾，叫得人心烦意乱。”
“噢？那怎么把它取出来的呢。”
“就你回来的那一个傍晚，我在燕红的宅子里喝酒，喝完酒，它突然就从我身体里钻了出来。”
“喝了燕红给的酒吗？”燕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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