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余晴叫喊道：“女生和女生挨着坐，乌丫，上来。”
“那你坐中间，把边上的位置让给乌丫。”余生要她让出边上的位置，她又不乐意，余生批评她自私，“一天到晚只想着自己。”
余晴：“爸！妈！你们看哥他又欺负我。”
乌丫：“没事，我不怕热，坐哪都一样。”
艾娟回过头，“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一会你们三个轮着坐中间。”
从辰河县到鹤城一路弯弯绕绕，堪比盘山公跑，加上这几年道上大车小车渐多起来，有些弯道窄且不说，一面还是稻田，极难会车。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侧翻到田里。沿途还有好几个事故多发地段，开得快的最少也要两个半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
“公路用英文怎么说？”余晴偏头看向余生。
“a-d”余生用手比划着英文字母，暑假里他在给乌丫补习的同时一直也有在教余晴英文。
“……”余晴校着音，乌丫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学起来，她又问余生，“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英文怎么说？”
余生：“adgroad”
乌丫由衷夸道：“余生，你真厉害。想都不用想脱口就出。”
艾娟侧过身，“你只要用心学习，也同样可以做到，兴许还能比他更强。”
乌丫想想，说：“干妈，你说过只有学习好，考上名牌大学将来才能立足于社会。也就是说考上大学才能有个铁饭碗，对吗？”
艾娟说：“可以这么理解。虽然现在好些国营企业不景气，可下岗分流的人里不会有大学生，尤其名牌大学生，那他们进的都是机关事业单位，捧的可以说是金饭碗。你们三个都要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知道吗？”
余生兄妹点头，先后“嗯”了声。
艾娟见乌丫目带疑惑，“怎么，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干妈。”乌丫顿会，说：“不管是铁饭碗还是金饭碗，总之就是说可以赚到钱，将来衣食不缺，是不是这样？如果是，那不读大学一样可以赚很多钱啊，晓岚姐姐和建设哥哥他们开酒店就赚了很多钱。他们没念过大学也同样能赚大钱，那为什么还要辛苦去读书考大学呢？”
“你千万不能存有这样的想法！”艾娟侧正身子，“读书，并不单单是为着你们将来能有个好工作，能有份高收入。书读得越多，明白的事理才越多，个人的修养及素质都会得到全面提升。打个简单的比方，就拿我和你婶婶来说，我比你婶婶多读好几年书，自问比她明事理。如果让你在我们两人中选择，你是愿意成为干妈这样的人，还是愿意成为你婶婶那样的人？你告诉我。”
“她当然是愿意成为妈妈这样的人。”余晴一脸骄傲地替她给出回答，继而用胳膊肘碰碰乌丫，“对不对？”
乌丫看她眼，又转向艾娟：“如果我婶婶书读得多，她就不会那么蛮横不讲理，也不会把我扔给你们，对吗？”
艾娟说：“不能说绝对是那样，事物没有绝对性，只能说相对会好很多。满腹诗书气自华，一个人书读得多，言谈举止都会与众不同。现在跟你说再多你也未必全能理解，你只要记着，好好读书，不辜负干爸干妈对你的期望，能做到吗？”
“嗯。”乌丫认真点了点头。
余大炮开着车一直没出声，他不时从内视镜里瞟眼乌丫，那晚和贺利民通过话回到家，经过乌丫和余晴睡的小屋他忽然记起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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