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了几分
听完张泽的转述，于浩的面色凝重了几分。
张泽也是如此。
两人都沉默下去，不说话，且都默默点了一根烟。
王宝宝夹在这中间，尽管他也一直在旁听，一个字都没漏掉，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漏掉。
可是，听到最后，他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看到于浩和张泽这两个平时都很稳，很乐观的小伙伴此刻却都眉头轻皱，王宝宝急了。
“浩子，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这个问题很棘手吗？不就是协商调度的问题吗？等几天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你们俩都这副样子啊？”
看到王宝宝这副着急茫然的样子，张泽摇摇头，耐心给王宝宝那解释说：“这两样东西有严格规定，协商调动很困难，除非去京城找上级部门。”
“但如果那样，就需要一个漫长的流程了，咱们剧组现在每耽误一天拍摄，钱就哗哗往外泼，耽误不起。”
“啊？这样啊？那可咋整？”王宝宝张大了嘴巴，傻眼了。
于浩说：“所谓的等待协调结果，其实希望很渺茫。
剧本和原着小说我都看过，如果我是张制片和康导，现在放在眼前的，应该就两个选择。”
王宝宝激动起来：“还有两个选择啊？浩子，快说来听听！”
张泽也向于浩投来询问的眼神。
于浩弾了弹手里的烟灰，接着说：“第一，改戏。”
“第二，保戏。”
“改戏？保戏？”张泽眯起眼，默默思考起于浩话里蕴含的信息量。
王宝宝急得腚儿都坐不住了，站起身凑到于浩跟前，焦急又有些羞愧的继续追问：“浩子，我书念得少，你索性掰碎了说吧，不然我跟不上你们节奏。”
于浩点点头，“改戏就是改场景，改剧本，不转场，咱还是留在驻训场拍摄。”
“但是后面的内容就要降低拍摄要求，这样的做法是省钱，省力，但是对整部剧的质量肯定有影响。”
一听对整部剧的质量有影响，王宝宝当时就不乐意了。
“咱辛辛苦苦那么久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拍出一副良心作品嘛！”
“咱盘山公路晕车胆汁都吐出来了，马龙靶场勒紧裤腰带拍戏，这还不算北平特战队那两个月的魔鬼军训！”
“咱图个啥？不就是为了齐心协力拍出一部好作品？”
“现在倒好，都快要接近尾声了，突然来这么一遭偷工减料偷梁换柱，这多可惜，晚节不保啊……”
原本王宝宝前面的那番感慨激昂的话，已经引起了于浩和张泽的共鸣。
但是，最后一句，却让他们俩脸色变了变。
于浩干咳了声，纠正王宝宝：“老王，别乱用成语，晚节不保不适合用在这里。”
“那我该怎么说？”
“你可以说，行百里半九十。”
行百里半九十？
王宝宝的大脑cpu又被这句话给整卡壳了。
……
第二天上午，于浩他们被通知前往酒店二楼会议室召开全组工作人员会议。
制片人张千也过来了。
半个多月不见，张千瘦了一大圈，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
但张千的眼中，那两团火焰却依旧燃烧着，并没有因为这些接踵而来的困难而熄灭。
在会上，张千果真跟所有人公开挑明了这次直面的困难。
“……同志们呐，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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