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阳：“都说修灵轩徐大夫宅心仁厚，医者仁心且有着菩萨之心肠……徐大夫，一直耿怀于犬子和令弟之事，这可不符你的身份。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
苏星眠：“宅心仁厚对的是人，医者仁心医的也是人，至于菩萨心肠……呵，徐某不是菩萨，对于害我之人自然也做不到菩萨之心。”
苏程阳：“徐辰，你……要如此你才可答应看诊？”
苏星眠：“徐某说过徐某只医人，至于其他的……苏大人另请高救。”
苏程阳：“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此非人吗？”
苏星眠：“苏大人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又何必再问。”
苏程阳：“犬子与令弟之事确实是犬子有错在先，但他如今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本大人唯一的一个儿子都如此了，徐大夫又何必还揪着此事不放？”
唯一一个儿子？
苏星眠嗤笑，“呵，苏大人，你可知何为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不是徐某一直揪着此事不放，而是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容得原谅。
令郎是苏大人的心头肉，家弟又何尝不是徐某的心头宝。”
看着徐星辰，苏星眠心疼的摸着他的头，“九岁，又一个九岁无力的孩子惨遭于你们之手。
苏大人，换位而思，若家弟欺了令郎你作何感想？若我徐某有愧于你苏家，又反来求于你苏家，你又可愿助手一把？
苏大人，兽都尚且知适者生存之道，何况是人呢！人都是自私的，徐某亦是如此……”
看着苏星眠眼中的恨意，那眼底的仇恨以及那戾气冷漠的眸子，如此这般看着竟让苏程阳不由得生起了愧疚之感。
愧疚？可是为什么呢？
苏程阳想不明白。
徐星辰：“这位大人，我哥哥已经说了，现在还请你离开。”
知道苏程阳的身份，徐星辰的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尊称？
眼前的人不配，先不说他儿子苏星昊做过的事情，现在他更是惹苏星眠不快了，徐星辰自然也和气不到哪里去。
看着二人对自己的冷淡，苏程阳的胸口不知怎么突然就疼得厉害，也闷得厉害。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就跟九年前那个孩子的离开，八年前徐雪妍的离开以及七年前苏星眠的离开一样。
这种感觉是失去的痛苦，是后悔的遗憾，是愧疚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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