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始终不肯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若说羽姬是血尸,可她并没有对玄悲等人下手,只是用银扎中他们的睡穴。可是,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又去了哪里了?玄奕就这样抱着诸多的疑问在羽姬的房外站了许久,直到房内的油灯再次熄灭,才挪动脚步离开。
阳光再次普照在清风观的砖瓦上,鸢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梳洗、换好衣裳便去了前殿帮忙。经过昨晚一事,她与玄奕之间仿佛冲破了某些关系,然而又仿佛隔了座大山似的,玄奕仍旧带着玄苦给村民们分发食物,然而玄奕的脸上明显有昨夜未曾入睡的倦意,下巴上也新长出了些胡须。
“玄奕、玄苦大哥,早。”羽姬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
玄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玄奕只颔首继续手中的事情,“我来吧。”羽姬也察觉了玄奕的变化,挽起袖子要帮忙。玄奕将汤勺交给羽姬,去了别处为村民换药。待玄奕走远,羽姬才用手肘抵了抵玄苦,“你师兄怎么了?”
玄苦闪闪躲躲的不肯答话,羽姬见他如此,便佯装生气道:“你师兄大清早便撂脸子给我看,我原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谁曾想跟你师兄一样瞧不上我们这些乡野村民。”
玄苦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当他的面这般,一时也慌了,“你莫要生气,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师兄交待…交待…”羽姬狐疑地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故意道:“爱说不说,反正那是你的事情,我还不稀罕知道了。”
“我说还不行嘛!”玄苦实在找不到借口,只得乖乖承认。
听了玄苦的话,羽姬这才了然:原来,昨夜玄奕便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他果然是精明的,如此一招引蛇出洞果然高明。若非玄苦这傻小子憋不住心事,只怕自己还真的要着了他的道了。
“羽姑娘,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都说了。师兄那头……”玄苦一脸为难的样子,羽姬却是打包票道:“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玄苦如啄米般点头,羽姬的心中已然有了应对的法子。
晌午时分,玄奕在茶房喝水,忽然身后有阵目光紧紧盯着他。回身一看,却见羽姬冷不丁站在他身后。玄奕眉头微皱,“有事?”
羽姬却是先发制人,将玄苦扯了出来,“为什么派人监视我?”玄苦见羽姬反悔,一时也不敢看玄奕的眼睛,“师兄,不是我想说的,是羽姑娘逼我说的。”
“若对我起疑,大可说出来,何必多此一举。”羽姬的俏脸上已染了一层怒意,“没错,我昨晚了的确去过那个地方,还用银针封了他们的睡穴。可我那是为了查看你们师兄身上的伤痕,我师姐曾告诉我,血尸一般捉到猎物都会先折磨一番才杀死猎物,所以死者的四肢上会有许多镣铐的痕迹。可你们师兄的手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可见杀害他的并不一定是血尸。在我看,很有可能是有人借助血尸来修习某种术法,从而要吸干习武之人的功力已达到目的。”
看出了玄奕眼中的疑惑,羽姬这才道出此中的原委,“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只是我容不得别人这般疑我。若你们觉得我就是杀害你们师兄的凶手,只管将我捆了去交给你们的师傅处置,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师兄,这次好像真的是我们冤枉了羽姑娘。”玄苦小心翼翼在旁替羽姬辩解着。玄奕没好气白他一眼,“既然说开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确让我师弟玄苦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出去的确让人疑心。还有,为什么从前没听你说过你有师姐的事情?看来,姑娘你似乎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罢了罢了,无非就是让你们笑话一番,总好过你们这般疑心我,反倒以为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女似的。”羽姬一副豁出去的心态,“遇到你们之前我本是家族里的巫女,我父亲是族中颇具名望的巫师,只怪我没有跟着父亲好好学本领。原本想逃到舅父府中避难的,谁曾想却遇上了舅父一家被……”说到此处,羽姬不由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坚毅的神色,“若非昨夜发现了些细节,我是绝技不会偷偷溜出去的,更不会被你们疑心。”
玄苦笑呵呵的拍了下玄奕的肩,“师兄我就说嘛,羽姑娘一定不是故意要骗我们的,她是有苦衷的。”玄奕只静默的看着羽姬,“此事,我们知道便可。毕竟我们目前还没找到凶手,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玄苦若有所思的点头,羽姬却道:“只怕,你们师兄遇害的事情不是偶然。若想避免此事再发生,恐怕还需我们多留心观察才是。”
“即日起,我们多加留心来往与后山的人。他一次尝到了甜头,恐怕还会有下次。”玄奕也表示赞同羽姬的法子,“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
“嗯。”羽姬与玄苦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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