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p>
■■的声音淡淡地响起。</p>
“你的迭代系统会让你更加强大，甚至会衍化出更加伟大的存在，乃至于窥见命运的一角……可惜，那需要时间，我是见不到了。”</p>
阿尔法：“……你还有多长时间？”</p>
“粗略估计……不到半年了吧。有时候我会突然断片消失，等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走了不少……这个现象越来越严重……唉，我还想研究一下那只羽蛇呢，可惜没时间了。”</p>
■■的话让诺思怔在门外。</p>
半、半年？！</p>
就剩这点时间了？！</p>
诺思攥紧胸前的衣襟，她感觉有些喘不上气。</p>
房间里的话继续传来——</p>
阿尔法平静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我明白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交代吗？”</p>
■■：“急什么？我又不会下一刻暴毙，让我好好想想……嗯……其实应该没什么了吧？”</p>
“那个叫诺思的学生呢？她……你打算怎么办？”</p>
“诺思？还能怎么办？我走了她又不会死，以她的能力去哪个势力都活得下去，有什么好担心的？”</p>
阿尔法似乎沉默了一下，突然莫名问：“你在乎她吗？”</p>
“阿尔法，别问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p>
■■似乎有点嫌弃地说。</p>
“你跟了我那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吗？”</p>
“……”</p>
门外的诺思垂下眸子，心里泛起苦涩。</p>
“哦对了。”</p>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阿尔法，那个什么……俱乐部，你记得改一下坐标，不要让其他人能定位到这个世界里。”</p>
“好的。”</p>
……</p>
对话似乎是结束了。</p>
诺思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明白■■正要出门。</p>
“……”</p>
她躲进拐角处的一个视野盲区里，看着■■目不斜视地走过。</p>
那美丽的身影既孤独，又果决，有序的步伐仿佛预示着■■不会为任何人或事而停留。</p>
是啊……老师这样的人……才不会……</p>
诺思沉默着靠着墙角。</p>
待到那脚步声已然远去，她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实验室。</p>
“你好，阿尔法。”</p>
她抬起头，向那个智械打着招呼。</p>
阿尔法此刻的形态类似一个投影出来的大脑，被无数蓝色的流光环绕着，仿佛跳跃着的神经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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