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给我戴高帽子就有用了,旗木刀术不会外传,我也不便了解牧野家的刀术,即使我有心帮他,也只能指导他的基础,更何况,刀术这种东西……”苒见彩子带着飞鸟从门口走了进来,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刀术这种东西,如果她不是出身于战争年代,也未必会有如今的成就,旗木刀术固然精妙,可从木叶白牙到白夜叉,靠的绝不仅仅是家传刀术。
半夜,苒因为感知而没多少睡意,刚想出门去走走,想到白天夏南说过的话,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却发现院子里有人,是还在练习的飞鸟。
苒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说:“没有哪个人是可以靠着夜里不睡觉成才的,你能一天不睡,又能一辈子不睡么?”
飞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苒。
苒席地而坐,说:“或许是我的错,你和我不一样。”
“在我成为忍者之前,其实也握不住刀,可后来,我受过很多次伤,遇到过很强的对手,刀却再也没有脱过手,只因为我知道,在战场上,一旦放开了面临的就是死亡。可你不一样,你们都不一样,你们已经可以不用生活在战争的时代。”苒轻声说着。
飞鸟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
苒笑了,说:“我并非说这样不好,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和你们一样,生活在一个更加和平的年代。握住刀靠的不是蛮力,这话没有错,错的是我心里的想法,握住刀靠的也不应该是死亡的威胁和对生的渴望。我们这一代人曾经所有的奋战,不都是为了以后的每一代都不用背负这样沉重的枷锁吗?”
“旗木苒,”飞鸟忽然开口道,“你是白夜叉,对不对?”
“没错,我是白夜叉。”苒揉了揉他的头,“至于想要瞒着你……我是白夜叉,可却不是你记忆里救了你的人,人是会变的。”
“教我刀术。”飞鸟的思维很跳跃。
不过苒平时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随着他的思路,说:“我可以指导你,但牧野家的刀术还是得靠你自己去体会,而且我也不可能教你旗木刀术。”
飞鸟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道:“我知道我已经过了学刀术最好的时候,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光靠我自己研究恐怕几年都不会有什么成果。”
苒听出他的意思,竟是打算把牧野家的刀术交到她手上,不由笑道:“你就不怕牧野家的其他人被你气活过来。”
飞鸟听了这话,眼神微动,似是流露出几分悲伤。
可苒是什么人,哪里会吃他这套,只说:“你尽管自己练习去,有不懂可以来问我,至于牧野家的刀术,我没那个兴趣,可也没自信看过之后能不用,所以还是算了吧。”
“可是我……”飞鸟还要辩驳。
苒与他四目相对,难得的语气里少了戏谑和不经意的味道,只剩下温柔:“我说过了,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们,为的就是你们不必经历同样的事情。飞鸟,你拥有三个人之中最大的潜力,可你没必要这样逼着自己。虽然我曾经有过袖手旁观的想法,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学生,牧野家的事,你要查你要报仇,我都会帮你。”
说完,苒转身回屋,末了,却本性难改地丢下一句:“啊顺带一提,如果你连把辽痛打一顿的实力都没有的话就不要来给我添麻烦了。”
在暗处偷听的辽抽了抽嘴角,苒一开始没揪出他,他就天真地以为她算是默许了他偷听的行为,没想到还是要坑他。
辽和飞鸟当真打了一架,苒的那句话不过是个契机,从学生时代开始,他们就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和朋友,猛然发现似乎很久没交手,这么痛快地打上一次也算过瘾。
最后辽还是落了下风,可飞鸟也累得精疲力尽,两个人直接躺倒在草地上。
辽隐约能猜到他这位好友的想法,可他一点也不看好,甚至想要去阻止,但他也知道这是飞鸟多年的执念,不是他能够动摇的。
她说她不是飞鸟记忆中的人,一来是对飞鸟那点若有似无的心思的委婉提点,二来又何尝不是实话。可惜的是飞鸟恐怕不会相信。
他当然承认飞鸟很优秀,忍者学校里的万年第一,有时候虽然少年心性,可在同龄之间已经足够优秀了。
所以辽才更加担心,因为飞鸟面临的不是彩子那样的少女,而是混迹暗部多年的白夜叉。优秀,所以飞鸟难免自负,可……
飞鸟见辽若有所思,直截了当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辽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飞鸟,你真的了解白夜叉吗?或者说,你真的了解旗木苒吗?”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我也没那么天真,”飞鸟坐了起来,“我能想到那一次暗部的任务是什么,我也知道从暗部走出的人不会是什么慈善家,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辽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飞鸟,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会有那个意思。”
飞鸟一瞬间变了脸色,咬牙道:“我会变得足够强大。”
“可是飞鸟……”辽闭上了眼,他知道这番说辞对飞鸟来说很残忍,但也总比看着他为了一个虚妄的念头挣扎多年的好,“你对她的了解,也不过是停留在那个名动五大国的白夜叉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光凭旗木刀术她走不到这一步。我的哥哥曾经是暗部情报科的人,想知道我从他那里听说过的旗木苒吗?她来路不明,却继承了木叶白牙的旗木刀术,又被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收为学生,在大蛇丸逃叛的之后更是他的学生中唯一一个没有被牵连的人,反而得到了与大蛇丸立场不同的四代目庇佑,甚至刚一加入暗部,就与宇智波的精英瞬身止水搭档,十三岁成为上忍,在后来又成为了三代直属暗部。她过去的这近二十年,经历的是什么你不会明白,这与强不强大是没有必然关系。”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飞鸟眼中透露着坚定。
辽见他的样子,知道去和他争辩苒需不需要他的保护已经没有意义,转而问道:“这就是你忽然决定开始练习牧野家的刀术的原因?可你也不必将家传的刀术……”
飞鸟忽然笑了,没有接话。
如果旗木苒接受他,那么她迟早也是牧野家的人,刀术不算外泄,如果旗木苒不接受他,那么他一生不会娶妻,牧野家就此断绝,有人能承袭牧野家的刀术反而是件好事。
所以,不论她将来如何选择,他的决定都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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