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真的,我说过了,我深知算灶之法,既然灶的数目没有减少,那就是说,营地里的兵没有少。
    他确是个聪明人,只可惜碰见了我。”
    “那我等怎么做?”
    “他想诱我等出城,但终归是蠢了些。
    赵将军放心,我心中已经有了良策。”
    ……
    营地里,司虎涕泪横流。
    “牧哥儿,我当时真的很小心了。
    那一截截树桩分明都会动,跑到我的脚下,我明明都看着落脚了。”
    徐牧揉着额头,在考虑着要不要实话实说,毕竟也算立了功。
    但想想还是算了。
    还好当时拦着了……没让立什么鬼的十张军令状,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不好收场。
    “牧哥儿,我明日再去定然会小心。”
    “明日不去。”
    “怎的?”
    “明日做其他事情。”
    那位在河州的北狄第一智士,徐牧猜测,约莫是有几分小聪明。
    但这种小聪明,实则是很讨喜的。
    毕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傻子,古往今来可太多了。
    “小东家,还剩两天了。”
    “我晓得。”
    望州血战未休,若非如此,徐牧也不会用这等险计。
    只希望,老将廉永能带着老卒营,多撑一些时间。
    ……
    望州城头。
    一拨接着一拨的飞矢,即便在黄昏入夜之时,依然呼啸不停,交织成一张张密麻的箭网。
    将身子缩在女墙下的老卒们,耳畔边除了飞矢的呼啸,便什么都听不清了。
    仿若死寂一片。
    只等飞矢彻底落下,四周围的位置,才蓦然响起声声的痛叫。
    “回射——”
    廉永满脸尘烟地抬起铁弓,与诸多从女墙下起身的老卒一起,齐齐怒吼着,将一拨飞矢往城关下射去。
    噔噔噔。
    上百具近前的北狄人尸体,被扎成了刺猬。
    “将夜叉檑木吊下去!”
    廉永咬牙切齿,须发皆张之际,又再度抬了铁弓。
    城关下,一个叫嚣的狄人百夫长,声音还没停下,便被一支箭矢穿来,直接射爆了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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