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竟然藏着这么庞大的邪修势力,倒是我们七派疏忽了。
    钱家主,你也不必过早放弃,出事至今只有三天,血祭炼功凶险异常,不是随意可以进行的,我等还有机会救人。”
    白衣女子轻皱秀眉劝道,言下之意竟是要不顾七派禁令,出手相助。
    “你没必要帮我,你不欠我的。
    我跟你们去袭杀那伙魔修,只是为了获取煞气练功。”
    钱木兰面容坚毅地瞧了白衣女子一眼,沉声道。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帮了我掩月宗一个大忙都是事实。
    此事虽然有些麻烦,却也没什么危险,终究不过是一伙邪修罢了。”
    白衣女子目露轻蔑之色,经过多年潜修,她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就算面对结丹期的修士,她也有自信能安然脱身,更何况最多不过筑基修为的邪修。
    “不可大意,你看看此物。”
    钱木兰神识一动,从储物袋中唤出几面黑色小幡。
    “阴魂旗和迷魂幡,鬼灵门的魔修竟也参与其中!”
    白衣少女目露恨意,近来魔道不知为何,专门攻打她们掩月宗的灵矿药园,害得她在外疲于奔命,到处救火。
    “不奇怪,魔道要想扰乱越国的世俗,从皇城下手时最简单快捷的,那黑煞教多半就是魔道在背后撑腰,将已经废禁多年的血炼之术拿出来,那些无路筑基的散修必定为之疯狂。
    即便通过血炼之术筑基的修士,不但有很大的后患,而且终生无法进阶到结丹期,也无法阻止对筑基渴望到极点的散修。
    魔道这一手,直接让原本可以成为七派助力的越国散修势力,陷入了自相残杀的境地。”
    钱木兰忧心忡忡,她一是在担心自己那两个前途可期的侄子,二是在为家族的未来担心。
    面对来势汹汹的魔道六宗,钱木兰不得不思考起今后越国成为魔道的地盘后,钱家该如何应对。
    “对了,我此去还遇到一个极为厉害的凡人,肉身之力竟还胜我三分,当真令人惊叹。”
    “凡人?钱家主,莫要说笑,你修炼的铁鼎金身功秘术可是极霸道的炼体法门,虽未大成,也不是凡人能比的。
    你怕不是遇到了某个隐藏修为的老怪物!”
    白衣女子用奇怪的语气道,心中只觉这皇城中的势力越发混杂,有些后悔独自一人留下了。
    “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不过此人非常年轻,不像是修炼多年的修士,而且精通拳脚功夫,或许真的只是个天赋异禀的凡人。
    多说无用,此人今晚就会携妻来见我。
    他夫人是修仙者,而且与我钱家祖上有所渊源,此来皇城正是有求于我,或许能让我们多出一个助力。”
    钱木兰既然发现了魔修的踪迹,自然不会再想着傻呵呵地独闯龙潭,想要解封玉简不难,只需帮她寻回她的两个侄儿便可。
    她这么做也不算违背父亲的嘱托,得到玉简者本就应扶照钱家,她不过是让此事提前一些罢了。
    “你信任他们,会不会太过冒险?”
    白衣女子显然不太愿意让陌生修士加入进来。
    “对方拿出了信物,基本可以信任,但为保万全,还请姐姐在暗中策应。”
    钱木兰认真地拱手行礼道。
    “好吧,暗中行事正和我意,虽正值大战的非常时刻,但七派的禁令不可视若无睹。
    不到危急关头,我不会露面,钱家主还请万事小心。”
    白衣女子说罢就一挥衣袖,运用神通隐去身形。
    闲云酒楼门口,萧翠儿怯生生的往洛虹身后躲了躲,避开萧老头几欲吃人的目光。
    “你可知外头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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