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拓跋虎想退军,而是他突然发现,偌大的北狄大军里,居然生了大疫。
    “怎么回事?”
    “大汗,我等查过了,饮水并无问题。”
    军粮,都是从草原上带来的,虽然不多,但绝对没有问题。
    “马料呢?”
    “也无问题!”
    拓跋虎咬着牙,“都无问题,为何会生疫!”
    眼看着,前方的河州城隘,只剩不到三四千人,即将要攻下。
    却在这时候,军中发生了大疫。
    当然,他也想让士卒忍耐,先强行叩开河州。
    但连登梯的力气都无了,如何攻坚!
    “神鹿子,你有何高见?”
    在旁,一个面容有些扭曲的青年,沉默了会开口,“大汗,这两日我有观察。
    河州守军的滚檑,似是用的极多。”
    “然后呢?”
    “滚檑碾到城壑,碾出了许多尸酱。
    另外,城中的守军,这二日的时间,将沸水与金汁,分开倾倒——”
    “你想说什么。”
    拓跋虎不满地打断。
    “我怀疑,河州里有高人,故意造了大疫,拖延北狄大军的攻坚。
    大汗当知,若是晚个几日,后续渝州王的援军,便要到了。”
    “有些道理。
    如果是这样,此计太可怕了。
    不仅是我北狄大军,大疫之下,不分敌我,连城头的守卒,估计也要害病。”
    “纪人懂药汤之术,对于大疫,亦有不少经验。”
    犹豫了下,神鹿子叹气开口,“大汗,此计天下难有啊。
    我只想到一人。”
    “谁。”
    “西蜀首席幕僚,毒鹗贾文龙。
    他用计甚毒,但每次都能命中要害。”
    拓跋虎皱了皱眉,还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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