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打开船门!”
    徐牧急急呼喊。
    推开船舱门,司虎抓住一个落水的士卒,刚拉上半截身子,便发现已经扎满了箭矢。
    士卒吊着头,死得不能再死。
    “牧、牧哥儿,我救不得,好多人被射烂了!”
    司虎转了头,虎目有了泪花。
    徐牧咬着牙。
    不远处的楼船,已经越来越近。
    外头的厮杀,也越来越响。
    裨将陈晓,当初和于文一起,跟着徐牧从皇宫走出。
    此时,作为另一艘盾船的主将,带着还未落水的二三百士卒,推到竹桥之后,怒吼着扑去敌船。
    “举刀!”
    “举刀!
    !”
    刚冲过竹桥,陈晓的身子被数柄长戟,戳得不断趔趄。
    咳着血,他不甘地又要继续冲,一个暮云州的都尉,似是为了抢功,提着劈刀剁来,直直剁入陈晓的半寸肩膀。
    陈晓眼睛鼓起,怒吼着横了刀,剐过都尉的喉头。
    两人摇摇晃晃,从竹桥上往江面滚落。
    如这样的场面,在船毁之后,数不胜数。
    徐牧急急冷静下来。
    轰。
    又是一记拍杆,重重砸在覆船的铁皮上,铁碎和木屑四下跳溅。
    盾船里的人,皆是迅速晃了晃脑袋。
    “哈哈,继续砸!
    砸得好!”
    越靠越近的主船,陈长庆看得神情发狂。
    “靠过去,都靠过去,给本侯爷挨个砸!”
    “徐牧,谁才是狗儿?你如今便是了,抱着头躲在船里,莫要抬头,莫要抬头啊!”
    发狂的笑声,并未让徐牧动怒。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东家,楼船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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