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这是何意。”
    徐牧皱住眉头。
    “何意?好大胆的小东家,居然敢窝藏赃银!
    你的事儿,已经被人捅了!”
    老吏显得怒不可遏,几口的财宝箱,那得多少银子。
    除了献给上头的,他们这帮子的人,至少能留下一小半。
    差一些,便与富贵错身了。
    “官爷,我还是不明白。”
    徐牧淡笑开口。
    这一出事情,若是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
    “莫要嘴硬!”
    胖官头走近,作势要抬起刀鞘。
    当发现徐牧身边,站着那位铁塔巨汉之时,心底一惊,吓得急忙回了动作。
    他才忽然想起来,面前这帮人,可是杀榜剿匪的。
    “你……窝藏赃银,罪证确凿。”
    老吏咽了口唾液,“自然,凡事都讲究人赃并获,且让开一些,我等入庄去寻。”
    “寻不到呢。”
    “官家做事,还要问你不成!”
    司虎恼怒地抱了劈马刀,连着后面的陈盛二三十人,也冷着脸围过来。
    “作、作甚,要作甚!”
    胖官头惊得不断后退。
    “我等是官家!”
    徐牧微微一笑,大手一扬,围过来的庄人们,都不岔地让出一条路。
    “我等是官家人!”
    胖官头又重复了一次,才带着十几个面色不安的官差,往庄子里走去。
    如他们,都听过徐牧杀榜的事情,三十个老匪,可是差不多杀了个干净。
    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良民。
    若是良民百姓,见着有官家人,早就献茶献礼了。
    “陈盛,搬张椅子给官爷。”
    胖官头带人去寻赃银,留下了老吏,另有两个官差,而满脸伤痕的田松,正是其中之一。
    “莫要讨好!”
    老吏冷笑两声,“找出了赃银,你的罪责逃不脱。”
    “若是一场污蔑,渭城的笔头吏就要换人了。”
    徐牧懒散地应了一句。
    他总是想活着,平安喜乐地活着,偏偏很多人想把他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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