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中旬。
    留在蜀南的徐牧,突然开始怀念李大碗的枸杞汤,以及很硬很硬的床板。
    还好,终于等来了平蛮营回蜀南的消息。
    三千人去,只剩两千二三的人,赶了回来。
    东方敬披着的素袍,已经染了一层山林雨水的黄诟。
    司虎和孟霍,一人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
    在后的平蛮营,也皆是浑身披满了干涸的血迹。
    “拜见主公!
    东方敬幸不辱命。”
    坐在滑竿上,东方敬语气欢喜。
    “此一番,小蛮王孟霍当是头功,攻杀或守坚,都勇不可当。
    当然……其父虎将军,亦是如此。”
    “入山的平蛮好汉,无一不是英豪。”
    “来人,速速备下酒食,今日本王要重重犒赏!”
    听到有吃的,原本还有些父样的司虎,慌不迭地跑过来,背着的行囊,已然是有些发臭了。
    不用猜徐牧都知道,行囊里,该是顺脸庞痛苦。
    并非是在乎两个同僚的死,而是他知道,这一来二去的,沧州四鹰的名声,估摸着要沉到谷底了。
    “先是斩了凉州三张,那个跛子,莫非还想着,斩我沧州四鹰?”
    另一个还活着的四鹰,叫童杜,是沧州顺也面色不喜。
    “皇宫那边,应当会责罪你我,要来圣旨了。”
    若是易将,灰溜溜地退回沧州,这种结果,并非是章顺想要的。
    “章兄可有法子?”
    童杜沉下了脸。
    大战未起,沧州四鹰便先折了两个,是何等的屈辱。
    “我有一计。”
    章顺语气沉沉。
    “可派那些乱军,甚至是什么狗屁的侠儿军,扮作江匪,泛江而上,侵扰蜀州之外的二郡。”
    “章兄,蜀州有水军的,战船也不少。”
    童杜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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