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水苍苍。”
    ……
    “山如巍巍——”
    窦纲正跟着哼,冷不丁的,被旁边的窦铸,一下子打断。
    “窦纲,这是徐贼的诡计!”
    “唱个蜀辞罢了,还能唱开城门?”
    窦纲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愕地转过头,看着城里,那些他口中的贱民百姓,居然也跟着高声唱了起来。
    “他们想做甚?造反不成?真要造反了?”
    “四面八方,都跟着唱蜀辞!”
    窦铸脸色惶恐。
    他自知,不管是他,或者是面前的难弟窦纲,这些年以来坐镇王宫,都没有用良政。
    若不然,近两年来,便不会有这么多的蜀中起义了。
    “这些贱民!
    让他们莫要跟着唱!”
    窦纲脸色大急。
    城里百姓所唱的蜀辞,哭腔迭起,让他更加烦躁。
    “住口,都住口!
    都尉,射死他们!
    这些贱民发了,彻底反了!”
    “等等——”
    飞矢之下,数个百姓倒地,让附近诸多的人,脸色一下子涨红。
    “窦纲,你发蠢么!”
    拦不住的窦铸,惊得无以复加。
    并非是同情,而是他比窦纲聪明多一丁丁,知道这种时候,百姓不可强逼的道理。
    “杀便杀了,我是蜀中王!”
    “莫、莫管了,先守城。”
    窦铸语气紧张,哆嗦地开口。
    事情越变越坏,到了现在,已经让他生出一股难言的绝望。
    蜀辞的声音,荡满了整座成都的天空。
    不管是蜀南,蜀西,还是蜀中,每逢天灾兵祸,便都会唱这首蜀辞,乞望能避开灾祸。
    这一点,徐牧一直记着。
    “主公,四面都是蜀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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