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有事讲。”
    东方敬侧头,语气里满是沉重。
    早知东方敬等在岸边,徐牧便知晓,这位小军师的心底,应当是有了事情要商。
    “伯烈请说。”
    东方敬点头,拿出一份卷宗,眉头紧皱。
    “主公这几日,去恪州会盟之时,夜枭那边,刚好传来了情报。”
    “哪里的情报。”
    “青州,唐家。”
    听着,徐牧只觉得脚步有些发沉。
    “主公可知,唐四元是怎么死的?”
    “先前的情报,唐家五子,除了唐四元染病故去,其余的都还活着。”
    “主公,并非如此。”
    东方敬捧着卷宗,脸色有些不好。
    江岸的芦苇杆,生长正茂,随着江风一摆一摆,司虎外八字站着屙尿的人影,若隐若现。
    “渗入青州的夜枭探子,前两日传了情报,青州唐四元并非是身染重疾,而是被溺水死了。”
    “溺水死的?”
    “正是。
    探子花了三百两,暗中询问了一个告老的唐家护院。
    那护院说,并非是染病,而是泛舟在湖,忽遭狂风翻船,落水而亡。”
    “伯烈,唐四元如何死的……似乎不太重要。”
    “主公,不对。
    情报里还添了另一条信息,老幺唐五元,当时和唐四元都在船上,船翻了,两个人都落了水。”
    “就算唐五元会游水。
    但唐府的家丁,沿着小湖寻了整整几个月,都没找人影。
    再后来,一年之后,唐五元便忽然回了府。”
    “那时候多大。”
    “约有二十四五。”
    徐牧皱了皱眉。
    这条情报,若换成其他人,可能直接忽略了。
    但东方敬的阴谋嗅觉,比起贾周也不逞多让。
    再者,若是溺水而亡,直接讣告就是,为何还要对外说,是染病故去。
    “其中的关系,有些复杂。
    为此,我查阅了不少关于唐家的卷宗,又发现一件事情。
    唐五元消失一年,回府之时,喉哑失声,若非是唐家富贵,请来了神医李望儿来救,恐怕这辈子都要做个哑巴了。”
    “哑奴?”
    徐牧蓦然飙出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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