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州里的苏家祖屋,也已经死绝,不说正脉,两房苏家分支,同样被满门斩杀……除了沧州皇后之外,一个苏家活口都没有,线索已经断了。”
    “连县里放籍录的偏堂,都无端端走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徐牧听着沉默。
    他和贾周,一直在查苏妖后的真正身份,但总是有百般阻挠。
    想着借黄道充的手,查一下恪州,却不料,依然被人捷足先登。
    “蜀王,回了恪州,我再想想办法。”
    黄道充露出叹息,很聪明地补了一句。
    “有劳。”
    “莱州人方濡,这半月内声势颇高,方圆几州,活不下去的百姓,有很多去投靠了。”
    徐牧并不意外。
    这算是称帝以后,方濡吃的第一波福利。
    “便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朽,大纪朝行将就木了。
    短短五十年,出现了两个伪帝。
    若我朝高祖,地下有知,止不定要化鬼骂娘——”
    “等等。”
    徐牧怔了怔,“黄家主,两个伪帝?莫非黄家主觉得,袁安并非名正言顺?”
    黄道充也跟着一怔,“我何时有过这等想法。
    小侯爷千古忠义,扶了袁安上位,他自然就是皇帝。”
    “袁安的事情暂且不说……两个伪帝,从何而来?”
    方濡算一个,另一个呢?
    这乱世已经够乱了,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蜀王不知?”
    “不知。”
    “也是……当年的事情,约莫是掩住了。
    我原先还以为,小侯爷会跟你讲,但小侯爷忙于救国,这等琐事未必会提。”
    “怎么说?”
    黄道充犹豫了番,终归起手作揖,脸色也变得认真,“蜀王若问,知无不答。”
    徐牧心底沉默,没有船票的黄道充,这一回,似是卯足了力气,要搭上蜀州的船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如黄道充这样的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不过现在,蜀州有了仰望天下的资格,值得拉拢了。
    不同于其他的世家门阀,但隐约间,又比其他的世家门阀,更要厉害得多。
    蜀州不受大士族所喜,偏偏黄道充大行反道,拼命示好。
    “蜀王,可曾听过袁松?”
    徐牧想了想摇头。
    “另一位伪帝,便是袁松……袁家皇室的宗亲,与其弟袁柏,在四十年前的元日,长阳聚兵谋反,势头很凶,一度将纪肖帝赶出了长阳……但后来各路勤王,又有离间之计,袁松的势力,没多久便撑不住了,只做了一年的伪帝,与其弟兵败之后,逃出了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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