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算不算祭旗。”
    “算。”
    老刀言简意赅。
    “约莫是要告诉很多人,他徐牧,不再是任着人揉捏的软柿子。”
    “那些官军如何。”
    “敢近前,我估计也会杀。”
    诸葛范拾起酒碗,浮一大白。
    “心有猛虎了。”
    老刀跟着饮了一碗。
    “错了,他一直都有。”
    ……
    当着五百多骑的官军,徐牧表情无任何变化。
    在他的后方,许多庄人都抬头看着,看着他们的东家,会如何走下一步。
    “徐牧,哈哈,你吓谁呢!
    你敢杀我,你动手,我堂堂七品澄城府尉,你杀我便是杀官!”
    喀嚓。
    没有任何剑招,长剑直刺而下,捅穿了尤文才的腹部,一串鲜血迸溅而起,落到雪地上,凝成了血色珠子。
    骑马的两个富贵将军,登时满脸惊恐,敢要开口来喊。
    “尔等最好闭嘴。”
    徐牧抬起头,面容冷如雪霜。
    三百骑的青龙营,呼啸着踏碎风雪,密密麻麻地围在五百骑官军前后。
    山猎弓手们,也冷冷抬起了长弓,瞄去前面的方向。
    “小东家,我只问一句,你真敢造反!”
    其中一个富贵将军,哆嗦着声音。
    徐牧懒得答,袁陶离开时,应当是算到了他会被人算计,才留下了那副免死铁劵。
    富贵将军脸色气怒,却终究不敢动,原以为是捞一场军功,却没想到,碰了这么一个硬茬子。
    雪地上,尤文才惊恐地瞪着眼睛,不断咳着血。
    至死他都没明白,面前的故人东家,是怎么敢下手的。
    “脏、脏人,你徐牧便是个脏人!”
    “你所看见的世界脏了,下辈子,莫要把眼睛睁得太大。
    生在一场乱世,一时不慎,便被浊了眼睛。”
    立在雪地中,徐牧沉默地收回剑。
    尤文才尸躺雪地,约莫还想说话,却如何也说不出了。
    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单手握剑,徐牧沉步往前。
    那五百多骑的官军,急急勒着缰绳往后。
    “小、小东家,今日的事情,某家先记下,回了长阳报了大理司,再、再做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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