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汤江城,他被我等欺成了狗儿,如今靠上了国姓侯,定然要狗仗人势的。”
    “不过,他要真敢动手,再折柳枝抽我!
    我便让人动刀!
    砍了再讲!”
    卢子钟喘了几口大气,脸面之上,尽是遮不住的凶戾。
    “子钟,若不然去看看?”
    人是复杂的动物,先前还是害怕,但一口胆气提上来,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卢子钟狞笑着咬牙,“去罢,我便站在清馆楼下,他够胆便去折柳枝!”
    “不过十余人,他要吃下四大户?”
    “狗仗人势的崽子!”
    ……
    汤江城的上空,阵阵冬雪飘摇。
    江边的小清馆,七八个花娘,战战兢兢地站在楼台之上。
    “徐、徐爷,你便挑着,老身去给你烫酒。”
    老鸨说话的声音,分明都带着颤儿。
    在她们的面前,赫然是便是那位恶名远扬的小东家。
    若是排个汤江城恶人榜的,小东家起码位列前三。
    徐牧抬起头,目光带着微微笑意,随即抛出一把银子。
    “哪个去告诉卢子钟,便说我徐牧今日入汤江城,想请他喝酒。”
    没人敢拾银子。
    直到周遵一拍桌面,瞪了眼睛,几个花娘们,这才颤着身子弯下腰,慌不迭地把银子拾起来。
    汤江城里讨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位小东家,和汤江里的四大户,特别是那位卢公子,是何等的恩怨情仇。
    街路边的酒楼里,卢子钟恼怒地抬起巴掌,将面前传话的花娘扇飞倒地。
    “三叔你说,这破落户要做甚!”
    “敢这般入汤江,定然是要逞威风。”
    “我带了五十人,便在这儿等着,他若是吊着卵,便下来抽我。”
    即便说得掷地有声,但实则卢子钟还是缩了缩脖子。
    “子钟,要上去么……”
    “我、我上个卵!
    有本事他下来!”
    “若非是那四个老鬼留了话,让我不得乱动,我真要动手打他的。
    三叔,你信不信。”
    “信……”
    “三叔的声音,怎的这般无力。”
    “我自然信!
    单打独斗的话,子钟能把他捶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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