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枫又切了一个白萝卜放进去。
    炖鸡的香味飘进了房中。
    顾引舟起来时,浑身都似被碾过快散架了一般。
    白天光线充足,也因此,他看到身上那些痕迹,僵了一瞬,昨夜留下的后遗症不少,身上泛着酸痛,不可言说之处更是难忍,他起了身,去院中洗漱。
    “起了?”
    蒋泽枫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碗。
    顾引舟视线下滑,看向他手中的碗,“哪来的鸡?”
    “买的。”
    “怎么……”
    蒋泽枫打断他,说:“你昨夜累着了,多补补。”
    顾引舟:“……”
    昨夜的荒唐事儿又浮上了脑海。
    他默不作声,视线肆无忌惮的停留在蒋泽枫身上。
    他的相好。
    “看我作甚?”
    顾引舟别开脸,“没看。”
    蒋泽枫笑了声,“你看吧,没不让你看——你过来些。”
    顾引舟没动:“怎么了?”
    蒋泽枫:“过来啊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引舟:“……”
    他几步走了过去,蒋泽枫盯着他的嘴,掀了掀眼帘,“你的嘴还疼吗?”
    顾引舟抿了一下唇,“不疼。”
    这点小伤,何至于扯上疼不疼——他碰到伤口,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狗崽子,牙这么利。
    “撒谎。”
    蒋泽枫说,“等会我给你抹点药,还有后头也要……”
    顾引舟匆匆打断他:“知道了。”
    蒋泽枫笑了声。
    顾引舟看着他端着碗进了堂屋,颀长的背影都透着几分潇洒,和这村里的汉子气质不同,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流和游刃有余。
    菜端上了桌,鸡汤散发着诱人的味儿,热乎乎的,这在村子里,是难得的大餐,不到过年过节,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好事,才会杀鸡鸭。
    外面天色大亮,村里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各家各户传出饭菜香,偶有呵斥调皮小孩的妇人声。
    蒋泽枫问了顾引舟几嘴他身上还难不难受,问的顾引舟面上燥热,才放过了他,说起了别的,“今日你别干活了。”
    “不必如此。”
    顾引舟说,这人一早上都不安分,一个劲的撩人心弦,他有些明了得了失魂症的自己为何会被他所吸引了,这人就是吸人精魄的小妖精。
    蒋泽枫:“哥,我心疼你。”
    顾引舟:“……”
    只这一句,便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蒋泽枫还惦记着前晚下雨他噩梦的事儿,“你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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