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就说,他更适合,做一员替主公冲锋的悍将。”
    “主公放心,我虽与常威不和,但在战事之上,我刘仲德绝不会徇私报复。”
    末了,刘季又认真地补上一句。
    常四郎露出笑容,趁着老谋士不留意,又闪电般地出手,拔了二三枚白须。
    老谋士痛得喷泪。
    “如这类话,仲德以后莫要再讲。
    我常四郎,一直都是信你的。
    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就让九郎去吧?”
    老谋士沉默不言。
    “仲德,听我讲完。”
    常四郎呼出一口气,“你也知,我并非是任人唯亲的傻子。
    放眼整个内城,也就九郎出彩一些。”
    “而且,廉永也不想回内城。
    倒不如,就让九郎拜廉永为师,先在河州那边,听从廉永的指挥,慢慢熟悉战事。
    说实话,这河州,老子是真不放心,我巴不得小东家来投靠我,然后,我派他去守河州。
    如此,我便能安安稳稳地打天下了。”
    “主公。”
    听完之后,老谋士沉思了番开口,“这样如何,再多派二三个心腹监军,带上主公的暗令,若是发生不吉之事,便反客为主,先稳住河州边关。”
    “哈哈,你这老羊儿,很不错的嘛。
    便依你所言,这件事情,先这么定了。”
    “这常九郎,可别让我失望。
    老子的族兄族弟,也就他独一份,算得上有些本事。
    余下的,都是些什么倒灶玩意!
    若不是看在本家本族的面子上,我早就撵出去了。”
    说完了大事,只可惜,常四郎脸上的愁云,一直没有化开。
    “燕州多了个老匹夫,仲德啊,这一场攻打河北的大仗,不晓得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这侏儒老丸子,哪日我逮了他,便丢到猪圈里养着,又丑又小,估摸着上了刀俎,那些宰猪户一看,嘿,还以为是头皱皮小黑猪呢?”
    “主公……”
    “不讲了不讲了。”
    常四郎打了个哈欠,忽然侧头,目光透过帐帘,沉沉看去易州的方向。
    眼眸里,一时间满是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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