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蜀人从城里杀出来了!”
    “好胆!”
    俞嵘一时惊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虽然只有两千的人马,但都是骑营,仗着附近的地势,他浑然不惧。
    再者先前就打探清楚,这支蜀军连万人都不到。
    “将军,主公有令……不可与蜀军缠斗,左右,也是追不上我凉骑的。”
    俞嵘咬着牙点头。
    “起营,后退三十里。”
    可当这时,又有一骑斥候仓皇而来。
    “俞将军,那蜀人的大胡子将军,命人投来一物。
    还说,相赠给将军,作为初见之礼。”
    “甚东西?”
    接过鼓囊的包裹,只等俞嵘打开,瞬间脸色狂怒。
    这包裹里,分明是一件女子的裙袍。
    “我俞嵘,乃是血战沙场的吊卵儿郎……蜀狗欺吾太甚!”
    将女子裙袍扯碎,俞嵘双目喷火。
    “聚军,若蜀人再往前冲,立即以骑行之阵,冲烂这支狗儿军!”
    “将军,主公有说——”
    “休得再议!
    取下这份军功,主公定然也会高兴!
    莫要忘了,现在是蜀人自个来找死!”
    “凉骑列阵!”
    平坦地势之上,两千人的凉骑,开始取马集合,在沙风中一手握缰,一手扬枪。
    为首的俞嵘,脸色在气怒的同时,亦带着几分浓浓的期盼之色。
    ……
    樊鲁同样骑在马上,指挥着六千步卒操盾持戟,往凉人的营地步步紧逼。
    “樊将妙计,那件寻来的女子破袍,当真让那位凉将生气了。”
    樊鲁并无半分得意,相反,依然是一脸认真。
    “我跟随军师的时间最长。
    我樊鲁虽是个莽夫,但也听军师说过,这天下间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为了让对手入套。
    所以,那个凉将,已经入了我樊鲁的套!”
    “此一番的伐凉头功,我樊鲁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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