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哭声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棚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在他们的记忆中,即使犯下大错,也能改名换姓,换个地方生活。
    但现在山下的锦衣卫已断绝了他们的生路,怎能不让人绝望?更何况,他们中有些人了解大明的律法,抢夺军粮是死罪。
    在女子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开始对长孙风指责,小屋里瞬间充斥着咒骂声。
    “别闹了,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不是争论责任的时候!”
    刺耳的抱怨在耳边回荡,让长孙风的怒火逐渐升级,他猛地起身,掀翻了面前的铁锅,大声咆哮。
    “当初是谁在我饿得快不行的时候劝我去抢那些马车?还不是你们!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们心里没数吗?”
    “再者,别太过消极,就算官兵追来,抓的也只有我一个。
    法不责众,如果真的动手,我会尽量拖延时间,那时你们趁乱逃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长孙风的话再次让小屋陷入寂静。
    这时,一位老人缓步走出,轻轻拍了拍长孙风的肩:“这不能怪他,都是我们自作自受,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受。”
    “趁着夜色,我们逃吧!”
    老人提出了他的建议。
    “男人们,都站起来,保护妇女们撤离。
    我们是一体,要尽力保护妇孺和老人逃走。
    官府讲法律,即使被抓,只要你们撇清关系,就能脱身。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事了。”
    “何老!”
    长孙风惊叹道。
    “等下我们就定计划,能逃多远逃多远,别回头,最好能离开这个地方。
    天地广阔,总会有容身之处。
    逃出去,总比坐以待毙好!”
    听到老人慷慨激昂的劝告,长孙风心中也有所触动。
    他最牵挂的就是这些兄弟,如果他们能安全离开,他也能安心面对死亡。
    “好,我们就按何老说的行动!”
    见老大表态,众人连忙开始准备。
    另一边,纪明跟随一位武昌市民穿梭于山林间。
    虽然雨停了,山上的湿气仍未消散,他穿了三层衣物才勉强保暖。
    五洞山地形复杂,此刻纪明明白了武昌守军为何失利。
    然而,他对锦衣卫充满信心,此次前来是为了劝降,所以他没有带随从,只有一队轻功高强的锦衣卫在二十丈外跟随,以防万一,能迅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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