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朝廷派人过来验尸,确定无诈才准许下葬,但是严令禁止传播许氏的死讯。
    二公主的坟冢早已覆满了青草,许氏就葬在旁边。
    由于她们都是贱籍,所以只能薄葬,仅以草席卷尸,而不能用棺材。
    北燕盛行火葬,即便贵为国主都是要将尸身火化,便于下葬。
    但云桑习惯土葬,而且光丧葬礼仪就有一卷书才能讲完。
    身份也尊贵礼节越繁冗,可是到了这里,能有一扑黄土覆盖尸身已算幸运。
    慕容谈终究还是说服了慕容翟,开始着手建银铺。
    盛宁城中的商人联合起来自发组成了临时商会,防止财产被慕容谈变着法子侵吞。
    商会选出了几名代表,代表云桑的是绸缎商胡运鹏,代表西辽的是专做石料木材生意的龚一扬,代表西北偏远地区的是棉花商巴丹木,代表望海郡贺氏的自然是他们的首领贺庆余。
    慕容谈费尽周折也无法将他们四人全都邀请到府上,后来只得请朝容帮忙。
    朝容婉拒再三后便答应了下来,慕容谈喜不自胜,在府中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厅中鼓乐声起,一队士兵列阵而出踏歌作舞,声如惊雷势如破竹。
    众人皆是一震,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惊呆了。
    慕容谈和属下几位谋士看的津津有味,侧眸见众宾客大都目瞪口呆,以为他们都被吸引了,不由得沾沾自喜。
    军中之舞虽然气势磅礴有有阳刚之美,但是舞刀弄枪的令人过于心惊。
    对于商贾来说,历来不喜战事,而慕容谈原本助兴的法子,却惊坏了这些人,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的威势,想要用武力胁迫大家支持他的银铺。
    终于熬到一舞既罢,胡运鹏早已大汗淋漓,匆忙起身离座,上前赔礼请辞。
    接着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离座请罪,执意要走。
    慕容谈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四人便已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朝容也有些莫名其妙,方才观舞时并未留意到他们,隐约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但并未听清他们议论的内容。
    “王爷,依属下看,问题出在这舞上!”
    慕容谈身后一个谋士躬身道。
    “什么意思?本王可是用了最高的礼仪来招待他们,试问在哪个地方,商贾可以受到这般礼遇?”
    慕容谈气急败坏道。
    “王爷息怒,还是先听听这位先生的高见吧!”
    朝容从旁劝道。
    慕容谈压抑住怒气,摆手道:“你且说说,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属下觉得,那几个人是给吓走了,”
    谋士缓缓道:“从商之人最忌兵刀战事,他们可能误会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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