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虽未册立太子,但是宁王却已志在必得。
    属下觉得,一旦可汗有什么三长两短,宁王一定会借故发难,对您和韩王等不利的。”
    少女忧心忡忡道。
    “如今时机未到,我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前功尽弃。”
    慕容归有些无奈道:“我还得祈祷,希望上天庇佑,让慕容翟多活几年。
    好了,你先回去吧!
    这些天小心一点,切莫暴露了身份。”
    “是!”
    少女躬身退下,从后面的窗子跃了出去。
    慕容归持着灯烛走到了书案前,铺纸研墨匆匆写了一封信,密封好后转身唤道:“来人!”
    一个黑影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等天亮后把这封信送给韩王,一定要隐秘。”
    慕容归低声吩咐道。
    “是!”
    那人接过信函,悄悄退下了。
    朝容终于知道,原来主审她的那个人是雍王慕容焱,北燕国主的四子,而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慕容斐络。
    她在李淑年涕泪横流肝肠寸断的忏悔中渐渐明白了,他们对她的嘲讽和羞辱都是因为那句令她深恶痛绝的预言。
    李淑年在二公主墓前的话被五公主德音转述给了雍王世子,虽然他们都当成了笑话,却也因此暗中派人盯上了她。
    他们自然没有找到她勾结云桑族人的证据,却意外发现了别的蛛丝马迹。
    “云桑余孽密谋行刺,你们朝夕相处,共事了这么久,你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要你肯指认这一切都是梁王授意的,那么本王便恕你无罪,并亲自进宫请命,求汗父饶你一命。
    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去想吧!”
    慕容焱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威胁,却是志在必得。
    但她终究还是令他失望了,可他却又不敢用刑,怕屈打成招引得慕容归反咬一口,只得将她重新投入牢房。
    不过却不是之前跟清嘉一起,而是另外一间囚室,只有她和李淑年两个人。
    “公主,您为何不答应呢?北燕是我们的仇人,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作壁上观,何乐而不为?梁王纵然待您不错,可他也是燕人,国家面前无恩义。
    您别忘了,当年便是他和韩王率右路大军渡过金罗江,攻破永定城,一路南下占领了永平、永嘉和永安三城,与溱江对峙,使得驻守江北的勤王之师无法前进。
    若非如此,帝都怎会那么快被攻破呢?”
    “公主,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不管咱们有没有参与行刺,他们有权随时将我们处死。
    偌大一个盛宁城,没有人能救我们,恐怕连国相大人也不敢说话,毕竟天宝阁是由他负责的,除了这样的事,他也难辞其咎。
    雍王是宁王的胞弟,这宁王是皇长子,咱们根本招惹不起。”
    ……
    她一直在耳边唠叨,朝容却始终不为所动,静静的坐在漆黑的角落里。
    她们自打进来之后没有吃过一口饭,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她想慕容焱应该是想以此来逼她就范。
    可她即便饿的头晕眼花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也没有想过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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