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容试着走了两步,那万蚁噬心般的酸楚真是一言难尽,她呲牙咧嘴的咽了口口水,点头道:“我可以的,也就几步路。”
    “好吧!”
    殷玉尘道:“扶着我,可别到时候摔倒。”
    朝容乖乖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一步一挪的往前走去。
    还没跨进院子,就见两个打着灯笼的妇人迎了出来,热情的招呼着。
    朝容心有不由得大喜,忙扶住其中一人道:“这位大嫂,麻烦你陪我进来,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哎,姑娘客气了,既然是同少主一起来的,那就是客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妇人朗声笑着,扶着她进屋去了。
    殷玉尘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纳闷,但也不好过问,径自去沐浴更衣用饭,等他回来时看到朝容房间的灯还亮着,不由得走过去敲了敲门,低声道:“公主,你睡了没?”
    过了一会儿,朝容才有气无力的走过来拉开了门,皱眉道:“你这么叫我不觉得很别扭吗?”
    殷玉尘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很是困惑道:“是有点,那该怎么叫?”
    “嗯……算了,你还是叫我云姑娘吧!”
    朝容耸了耸肩道,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被人家把姓给改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
    “噢!”
    殷玉尘点了点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刚才说你病了,现在好点没?”
    朝容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忙摇头道:“好多了,好多了。
    太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那就好,我在对面住着,你有什么事出来喊一声就行了。”
    他也觉得这么晚了再打扰是有些不便,忙告辞道。
    朝容关上了门,抬手扶着酸疼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前,刚一坐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歇息半天了,可是两腿还是酸疼的合不拢,而且偏偏这会儿来葵水了,若非那个好心的大嫂帮忙找东西,真的要难受死了。
    她缓缓的卧倒在榻上,有些痛苦的想,对女侠们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葵水吧?简直比伤病还要命。
    可是,她脑中忽然浮现起小时候娘给她讲的木兰从军的故事,那个时候太小了,不然一定要问她木兰一个姑娘家在军队里都是大男人,每个月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唉,现在娘去世了,恐怕没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但是花木兰能成为众口相传的女英雄,大概也是因为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吧!
    朝容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困的连灯都不想吹,扯过枕头盖住眼睛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她感到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但实在太困了,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房中并没有外人,想必是做梦了吧!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桌前的蜡烛已经燃到底了,看来已经睡了多半个时辰,她又打了个呵欠踢掉了鞋子,扯过被子盖好继续睡了。
    次日早上殷玉尘洗漱毕去中厅用早饭,桌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侍候的仆妇见他来了忙去张罗着摆菜。
    “云姑娘还没过来吗?”
    他问道,那仆妇笑着过来盛饭,道:“姑娘大概身子不舒服吧,我已叫了送了热水过去,可能要晚点儿才能来。”
    “哦,那她到底生的什么病呀?”
    殷玉尘有些纳闷道。
    “这……”
    仆妇有些尴尬,讪笑着道:“这个您就不用过问了,也不要紧,过两天就好了。”
    说话间就见朝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昨晚我的房里好像进小偷了,那块玉佩不见了。”
    殷玉尘抬眼瞟了她一下,见她走路姿势有些古怪,忍住笑道:“哪儿来的小偷?是你搞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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