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琅不信盈珠不知情,这一定是她的一石二鸟之计。
    明知道阿黎和她不对付,万一她真和寿王生苟且,阿黎必会将此事捅到人前。
    所以她故意引诱阿黎,让她误以为自己勾搭上了寿王,然后趁阿黎去寻人之际,自己逃出去,将早就害过她的谢怀英送进去供寿王折磨。
    等陛下领着人一来,现和寿王生关系的人并非她,那么被判定被故意栽赃陷害的阿黎和失去男人尊严的谢怀英就都毁了。
    真是好算计!
    “傅晏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傅晏琅恨声道:“你故意让阿黎以为和寿王苟且的人是你,等她一去通风报信,你就命人将谢怀英送进去,”
    “自己则逃回去换衣服,等到事情被揭露,你姗姗来迟装无辜,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谋划的!”
    “你记恨当初阿黎和谢怀英哄骗你,所以才处心积虑要毁掉他们!”
    傅安黎原本以为自己今日算是在陛下和京中权贵们面前丢尽了颜面。
    今日之后她傅安黎将彻底丧失恢复往日荣光的机会。
    可峰回路转,她在心中嫌弃颇多的傅晏琅竟然帮她圆了这个慌,将这盆污水又反泼回盈珠身上。
    电光火石间,她迅转变出一副震惊又委屈的样子来。
    “姐姐,二哥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是为了除掉我和怀英表哥,才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局的吗?”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今日可是你的及笄礼,陛下和玄玉真人都在,你怎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这个贱人!”
    宣平侯夫人惊叫一声,爬起来就朝着盈珠冲了过来:“你害我儿!”
    碧琼几步上前,牢牢将她阻隔在外。
    宣平侯夫人不甘地怒吼道:“在扬州城时明明就是你勾引的我儿!”
    “你见他衣着富贵才起了攀附之心,我儿纳你为妾不过是满足了你的愿望,谁曾想你一攀上真人,就翻脸不认人,说我儿处心积虑骗你?”
    “我呸!
    你个青楼出身的小娼妇,黑心肝的东西,我儿已经被你害得前途尽毁,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如今你已成了郡主,我儿却还双腿有伤只能蜷坐轮椅出行,他都这样了,你还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他……”
    说着说着她便瘫软在地,大声嚎哭起来:“我的儿啊!”
    “你好心没好报啊!
    早知今日,当初在那扬州青楼里时,你就不该善心救下这娼妇。”
    “随她去千人骑万人踏,一身皮子卖烂了都和你没关系,若不是救了她,你也不会遭此横祸,到如今,竟还要被这般侮辱——”
    她声声泣血,在场有那不明真相的人很快动容。
    “敢问郡主,当初在扬州时,当真是谢世子救了你吗?”
    “今日这局,该不会也和郡主您脱不开关系吧?”
    盈珠还没回答,就被宣平侯夫人抢了先:
    “不是她还能是谁?”
    “只有她最恨我儿,要不是我儿,她这辈子都记不起来她的真实身份。”
    “说不定就当个妓女蹉跎一生了,靠着我儿才有的这郡主尊荣,却心思歹毒,意图将我儿置于死地……”
    越说越离谱,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宣平侯夫人,羲和的郡主尊荣,是朕亲赐,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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