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上伤口的位置有血沁了出来。
    他胳膊上,刀伤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布满了一手臂的刀痕。
    死亡不是终点,他相信九泉之下能重逢。
    他说:“等我,浸月!
    我做完最后的事情,下来找你。”
    房间的角落里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瑟缩的跪在角落,嘴里塞着白布。
    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身下一片濡湿,若他现在能动,他肯定会不停的磕头求饶命,但绳索的捆绑方式让他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包扎完伤口后,他缓缓站了起来,踱步到那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半边脸迎着光线,半边脸埋没在黑暗里。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跪着的人颤抖着点头又摇头,他知道,但他又不知道。
    他就是昨晚,给黄疏桐毒药的那个店主。
    “没关系。”
    南岸薄唇轻启,“下辈子再慢慢想吧!”
    ……南岸擦了擦枪,打开门,踏着地上的鲜血走了出去,鞋底再地上留下两排血脚印,由深至浅。
    “收拾一下。”
    他说。
    立刻便有两个士兵进入了屋内,将地上的尸体抬起……随即南岸在全国范围内发布了通告,招用鬼使。
    在全国的一些大型城市内,各种各样的鬼使斗法每天都在举行,他只需要胜出者过来面试便可以了。
    佛刹玩忽职守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严重后果,他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鬼使。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私心,一定要杀了他。
    但是佛刹法力高强,佛车死了,整个瓜洲就没有能与之抗衡的鬼使了。
    是的,另一个佛车,出世了。
    佛刹连夜带着鬼魂容器逃离了佛刹观,去往了佛车生前藏匿的钟山。
    钟山寺此时应该已经改名为钟山观了吧!
    钟山不再被金光缭绕,而是被黑气密布,那是佛刹的道法。
    灰色半透明的禁制笼罩着整座山,苍蝇和蚊子都飞不进去,真正的做到了与世隔绝。
    过了几天,便有来自各地的鬼使陆续的登门拜访。
    南岸让他们当场比试,胜出者留下来,战败者拿银子打发走。
    就这样招待了半个月,一对兄弟入了南岸的法眼。
    他俩来了之后,打败了之前和之后登门的所有鬼使。
    其能力更是让其他鬼使望尘莫及。
    他们一个叫虎式,一个叫野蜂。
    但他们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年轻,但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优点。
    正因为年轻,前途和未来能修炼到的法术境界才不可限量。
    瓜洲是一个小地方,能来这里担任鬼使的人基本都是初入这一行的年轻人,想当年佛刹和佛车也是年轻时就来到瓜洲,慢慢修炼才造就如今的成就的。
    南岸将他们留了下来,之前给佛刹修建的佛刹观便也赏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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