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的气息突然笼罩上来,接着是温热,黑色西装已经披在了肩膀上。
    她愣住,转头便看到了霍寒辞。
    他在打电话,正与那头的人交代什么,跟她比了个手势,便带着简洲往外走。
    他的腿很长,转瞬便走远了十几米,天幕外的灯光在他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而池鸢就站在这影子的阴影处。
    “股票背后代表的是自由现金流,财务指标不够清晰。”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而池鸢的脚上仿佛生了根,竟然迈不动一步。
    一动一静,一明一暗,就如他们这段关系。
    霍寒辞大概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孤独,他行走在世间的姿态永远这么游刃有余。
    就如刚才,他只是随手披了件西装而已,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所谓。
    连迈动的脚步都未停下,不住的示意简洲记住会议要点。
    在他那里是指尖清风,而于自己却是一眼惊鸿。
    池鸢低头,轻轻拉了一下西装。
    料子很滑,质感上乘。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有些麻,才动了一下。
    而在她的不远处,风笙戴着厚重的眼镜,怨恨的盯着这一幕。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霍寒辞有一天会给女人披西装。
    他根本不屑沾上人间烟火。
    可风笙刚刚那一刹却觉得,他好像坠下来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嫉妒得发疯。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恨得目眦欲裂。
    池鸢她凭什么?
    她怨恨的咬着牙,嘴里满是血腥味儿,最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她要池鸢身败名裂,要池鸢无法再用这张脸骗人!
    也要让霍寒辞知道,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有多卑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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